冷冰冰的樣子。沒有一個母親會想把自己的兒子養成這個樣子。濮陽,難道你的父母就是用這種方式看著你長大的?”
濮陽宗政伸手摸了摸沈蝶煙的臉頰沈蝶煙不理會濮陽宗政的玩笑話,她看著百跡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這會離自己的設想會這麼的遙遠。也許對於濮陽來說,男丁教養成這樣才算是成功。可是,在沈蝶煙眼中,這真是沒娘教出來的。
濮陽宗政藉著旅途勞累,直接就回了三暉閣。之前就已經讓人提前將三暉閣收拾了一番,濮陽宗政讓百跡先帶著眾人退下了,自己領著沈蝶煙直接回了三暉閣。
什麼都沒有變。
這是沈蝶煙進了三暉閣後的第一感覺。無論是朱漆柱子還是懸鈴簷角,都是她記憶中模模糊糊的舊模樣。可是,還是有種陌生的違和感充斥在她胸間。
濮陽宗政牽著沈蝶煙的說,一邊領著她慢慢的往裡走,一邊指著邊邊角角說著:“從鍾離殷那弄來的玉冰樹就種在這裡,煙兒你說好不好?”
“原本這裡種花忽然間全死了,又重新栽了一批,長的還算好,除此之外,這三暉閣就沒有別的任何改動了。”
沈蝶煙看著濮陽宗政所謂的新的花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他說了這話的原因,她記憶中的這處果真是另一種樣子,就連同一種花草的顏色與花形都不一樣。
進了她以前住的屋子的時候,沈蝶煙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個白色墨洗。她的腳步稍微加快了點,走到桌前看,果然,那尾紅錦竟然還在清水中。沈蝶煙指著墨洗問濮陽宗政:“這怎麼還養著,我還以為你會直接給它倒回池子裡去。”
“你走了以後,我就把這東西帶到了敷文殿,這才搬回來的。上次倒回池子過了一次去了,結果動員所有的人再給撈上來,這經驗有過一次就夠了,我可是幫你養的好好的。”
“是,辛苦您了。”沈蝶煙白了他一眼道,“你好好意思說,在京城的時候你做的什麼事情,竟然莫名其妙的送什麼紅鯉,要是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典故的,你這禮物送的可真詭怪。”
“我還以為你喜歡這些小玩意。”
果真是原來的樣子,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但是沈蝶煙實在不能準確肯定的說出來,究竟哪裡不是這樣子的,以前是什麼樣子的。
簾子的花色,桌上墨洗擺放的位置,甚至是每一件茶具上的花紋……
沈蝶煙轉頭看向濮陽宗政,濮陽宗政笑著回望著她,耐心的等著她開口。
“我什麼時候能去見溪夫人她們,還有,這時候不應該讓百跡過來的麼?”
濮陽宗政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成了無奈的笑容:“這都不是些立刻就要辦妥了才成的要緊事情。這才剛回來,你先休息一下,你想他們的話,晚宴的時候,或者你說要見誰,直接叫到三暉閣不就成了。”
話雖如此,但是在沈蝶煙看來,溪夫人等人畢竟是養大自己孩子的人,放在大戶人見來看,自己才該要是恭恭敬敬登門的人才對。沈蝶煙覺有些事情跟濮陽宗政是說不通的,還不如早早的放棄的好。
於是,她也就放棄了現在審問濮陽宗政的念頭,準備一切等見了溪夫人等人後再說。而濮陽宗政心中卻在琢磨著另外一件事情。
等休息了一陣後,歡葉就開始替沈蝶煙打扮起來,沈蝶煙由著她擺弄。溪夫人也是住在三暉殿,至於別的幾位,也都離的挺近的。沈蝶煙本想趁著晚宴開始前,先去見一見溪夫人等人。歡葉卻說不妥:殿裡這麼多夫人的話,要是隻見一位溪夫人還是要一一拜見一遍?還是將眾位夫人一起請過來見過了一面,然後等晚宴結束後再單獨見溪夫人比較合適。三暉閣與溪夫人住的地方很近,究竟順路一道回來也能同溪夫人單獨處一會。
這話說罷了,見沈蝶煙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