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獎勵，蘇遠山倒是有些興趣。
但不多，就一丟丟。
“那獎品都有什麼？”
“這個嗎？咳咳……”
華南星輕咳兩聲，這是他得到的小道訊息，是真是假還說不定。
只是想在蘇遠山面前顯擺顯擺。
他又不是評委，也不是負責人，這話還真不能說，只能敷衍兩句。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切……”
蘇遠山衝他勾了勾小手指，鄙視的瞅了他一眼，接著問道:“所以那些人……”
“對，那些人都有武技傍身，你剛才打的那一群小輩，只是整日沒事幹到處湊湊熱鬧，真正厲害的人可沒那些功夫到處找事……”
華南星想想初研討會開始，年年的比武大賽看的他都熱血沸騰。
當然，很多年前他也參加過。
蘇遠山若有所思的瞄了他一眼，瞅著華南星那亢奮的神情，就知道幾天後會多激烈。
“走了……”
“別走啊，你去哪兒？”
“你說我去哪？傻兒吧唧的，當然回去守著老婆呀……”
“你個妻管嚴……”
“……”
夜已深，空空的樓梯間裡除了燈光，只有兩個年輕的聲音在說話……
306房間。
辛南尋坐在沙發上，盯著窗外看了好久好久。
那個女服務員一直微垂著頭，身形動都沒動彈一下。
直到寒意漸漸湧入房間，辛南尋揹著寒意侵蝕的打了個噴嚏。
他搓搓漸漸冰冷的指尖，才慢慢開口。
“看來時間過去太久，你們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出身，都忘了你們自己身上揹負的什麼？妻兒是軟肋，是弱點？哼！一個個都忘了自己是怎麼加入組織的了。”
語氣中刺骨的寒意讓女服務員控制不住重心底制打顫。
但她抬起頭，目光直視辛南尋，倔強開口:“為了報仇，有什麼不可以？他們的妻兒就可以好好活著，我們的親人就活該慘死？憑什麼？”
語氣中的恨意深入骨髓，可臉上卻早已淚流滿面。
辛南尋挫著指尖的手停頓下來，慢慢蜷起來。
緊握的拳頭讓手背上的青筋蹦出。
辛南尋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很想與女服務員一樣沉淪在復仇的快感中。
他整個人如同撕裂成兩半。
一個人站在他面前說:“辛南尋，你現在裝什麼好人？你的雙手早就沾滿血腥，還在乎再死這麼一兩個人嗎？別那麼虛偽。”
另一個人則說:“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禍不及妻兒，更何況那人根本不知道他們遭遇了什麼？你就忍心讓他和你們一樣失去親人？更何況那人是強敵，不怕將來顛覆了整個組織。”
“別裝了，裝什麼聖潔？明明是惡鬼還想裝佛子？”
“那個孩子才幾個月大，你真的忍心下手？”
“……”
兩種聲音不停的在他腦海裡交織，他用力的閉上眼。
“夠了……”
辛南尋低喝一聲，驀然睜開眼睛。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小芮跟前，從口袋裡摸出手帕，輕輕洗乾淨她臉上的淚水，把手帕塞到她手中。
小芮緊緊攥著手中的手帕，重新低下頭。
“先找人接觸一下，看能不能把他拉到咱們這邊來……”
“是！”
……
蘇遠山回到房間，客廳的小燈散發著微微的光芒。
臥室裡，只有床頭燈在亮著。
床上，一大一小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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