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會診已經完成了,邀請了各個權威專家,結論不太好……”
王副院長眼神凝重,在省人民醫院得不到更好的治療,原本想著能把周將軍送到京都醫院去,京都各方面人才濟濟,總能拿出來一個治療方案來。
可沒想到,經過省醫院檢查後,得出的結論是不能夠擅自移動。
後來他們動用關係,從全國各地邀請醫學權威初步會診後,下的結論和本醫院的結論一模一樣。
傷勢太過嚴重,不可以顛簸,不可以移動。
現在病情每一天都在惡化,他們用盡畢生所學也只能減緩,並不能遏制。
更別提治癒了。
現在廣省已經來了不少專家,上面對周將軍的病情也很關心,甚至請了幾位國際上的醫學權威前來會診。
明天就是第2次會診。
他將這一情況告訴了辛教授,希望他明天能夠準時參加。
辛教授垂下眼眸,略微思考一番,便同意了。
兩個人臨走前,簽了保密協議後把周將軍的病歷要走一份。
回去的路上,王副院長甚至為了表明尊重,派車將他們二人送回招待所。
並一再表示可以搬到醫院的附屬招待所居住,那裡住著不少醫學權威,沒事的時候可以聚在一起討論討論。
小戚替辛教授婉言拒絕了。
他倆都是秘密在身的人,不適合住在人多嘴雜的地方。
“老大,頭狼是不是沒幾天好活?”
戚純目光迫切的問著辛教授。
辛教授坐在房間裡的小桌子前先是大致翻了一下病歷,又看了看第1次會診後,大傢伙下的結論。
取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以現在的病例來說,最多堅持一個月。他是早年在戰場上受傷嚴重,身體裡有不少碎彈片取不出來,經過這麼多年來,這些單品有些移位了,還有一些部位病變了,確實很嚴重。”
他沒說出來的是,周將軍不愧是錚錚鐵骨,一直忍受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拋下一切政治立場,這種鐵血軍人任誰見到都要肅然起敬。
“那就好!只要他死了,我們的計劃就等於完成了一大半!”
戚純語氣裡透露著森森的恨意,眼神中有著一絲瘋狂。
辛教授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們這群人每個人身上都揹著血海深仇。
基本上都是那些特殊的年代裡,親朋好友十不存一。
留下來的除了恨意與復仇,再無其他。
也包括他在內。
辛教授重新戴上眼鏡,拿起那份病歷,詳細看起來。
微微顫抖的指尖透露著,他心裡遠不像臉上表現的那樣平靜。
“老大,我先去準備準備。”
戚純退出房間,悄悄關了門。
整個房間裡只留下辛教授一人。
他坐在原地,指尖捻起病例,卻始終沒有翻過。
片刻後才站起身體,站在窗戶邊兒,任由外面溫暖的微風拂過他的臉龐。
燦爛的陽光將他的身體照的微微發熱,他目光空洞的看著遠處天空。
良久之後,一聲呢喃隨風飄逝。
“冉冉你和小湯圓再等等,馬上咱們一家三口就能團聚了……”
……
黃家
飯桌上熱熱鬧鬧,都是自己人,也沒有什麼規矩。
三個老頭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語,就把彼此這幾年的情況說了個清清楚楚。
他們敘舊,蘇遠山插不上嘴。
一邊豎起耳朵聽一邊埋頭苦吃。
掃蕩了一盤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