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無人機正在試驗升空,林平之分出心思瞥了一樣拍出來的畫面,不太穩,還很淡,如白開。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昏昏沉沉,等不到陽光普照的時候了。
這顏色讓人難受。
“把色彩調……嗯,算了,我自己來。”
林平之竄了出去,和攝影師簡單弄了濾鏡加上,大概看上去有了點德系相機的味道,鏡頭濃墨重彩如溢色的油畫,才道:“這是我想要的效果,你們明白嗎?”
兩隻手極力比劃。
攝像師和負責後期的團隊同樣稱是,早已習慣。
“畫面要穩……”
下一次無人機飛起的時候,林平之看了效果,舒坦了不少。
張振心中又給林平之打了個勾,如果是墨鏡王,他會和五道口扯皮霸佔操場,就是不挪坑,直到京城太陽出來的那天——反正投資人擦屁股。
不過他覺得有些可惜,不暢快,張振有些沮喪的蹲下。
林回來了,看見張振的模樣,跟著蹲了下來,又問:“最後一個鏡頭,覺著狀態怎麼樣?”
張振楞了一下,有些難為情道:“狀態當然是極好,越來越好,可惜片子不夠長,使不出勁……”
林平之挑眉:“何以見得?”
“張果果的人生本來是一個完整的人生,我扮演完整的故事,好多細節和衝突性,偏偏不能詮釋出來,人人都可以預料到結局,但說不清他轉變過程的煎熬隱忍……幾乎全部需要腦補,有時候,會覺得,因為那些過程沒雕刻出來,他變得符號化……”
“我飾演了一個不能用力的刻意淺白角色,所以覺得悲哀。”
“我覺得張果果已經‘死’了。”
張振在最後一場戲之前,有些口不擇言。
林一時沒答話,頗為尷尬,張還在絮絮叨叨說了一堆,等反應過來看林平之臉色的時候,才恍然大悟的急出汗來,道:“導演,我不是說您,我只是說自己,我只是,感慨……”
他站起來又退了一步,朝林平之鞠一躬。
“我向您道歉。”
他還是想和林平之合作,只不過這次電影的主角不是他,命也。
林平之同樣無奈的垂了頭,道,“不對,該道歉的是我。”
:()顏值就是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