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搖滾,濃郁的酒水從瓶口噴灑而出,帶著炫白色的氣泡,林平之肆意放縱,飆水槍一般把價值數萬的香檳倒了個乾乾淨淨,白襯衫淋了個通透,露出裡邊兒稜角分明的肌肉線條,大帥比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周邊工作人員的呼聲隔了一層濃霧,聽不分明。
但他卻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些奉承的諂媚之語,那些一出道就時常伴隨的狂熱的崇拜,今天之後,這些話將擴大十倍百倍,但他一點也不滿足,就像是當初促使他出道的那些歡呼人海一樣,他就是喜歡被追捧,他要金錢,他要鮮花,他從來不會騙自己。
“幹!”
大帥比甩了甩頭髮上的酒精,“真t帶勁兒!”
盛大的party已經開幕,燈光耀眼得刺眼,空襲警報拉響,大帥比要走進舞臺中央獨舞一曲了。
……
京城,錄音臺。
“我是海洋,我是水,我覆蓋了大部分地球,我創造了它……每一條河、每一朵雲、每一滴雨——都將回到我的懷抱……”
姜紋接下了一部紀錄片的中文配音,上屬保護國際基金會的專案,“大自然在說話”,由法國導演拍攝,姜負責出聲。
姜屬於戲霸,他精力旺盛,即便是這部片子他只能出個聲兒,他也要表達自己的意見,英文直譯的臺詞他並不喜歡,現在的中文配音文稿,有他親自參與。
大帥比擔了個職位,聯合國的健康大使,他猜自己的主要任務是向那些沒有精鋼鑽的腎虧男傳授如何量力而行。
錄音室外的工作人員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神色焦急,手中攥著一份報紙。
姜紋眉頭一皺:工作時間不許打擾他,這是他立下去的規矩,除非,火燒著了眉毛。
工作人員指著報紙,口型不斷做呼喚狀。
姜紋嘆了口氣,估摸著又是一件麻煩事,他孃的,有沒有一個頭?
出房門的那一剎那,不知怎的,回頭把自己的老夥計——綠皮的軍用水壺拿了出來。
他感覺自己喉嚨有點乾燥,犯了噁心,心臟怦怦直跳,因為那是一張報紙。
“姜導,這是今天早上的訊息,最新的。”
“嗯。”
拿過來神色一僵,意外至極。
報紙上頭版頭條用黑體字加粗,“國產電影票王誕生!青年導演時代到來。”
“喲,還頭條呢!”
姜紋聳了聳肩,似不在意,推了推眼鏡,手指上因為用力泛起白邊兒。
一大張照片,分割成兩個不同的時代,一張是他,手中舉著寶島金馬最佳導演,風頭一時無兩。
一張是林平之,他手中空空如也,除了影廳內淚眼潸然鼓掌的上千觀眾。
這報紙很會玩花招,因為幾個月後,林平之和姜紋將同時進入到金馬金象的最終角逐,屆時兩人將一補王不見王之憾,同臺競技。
國師連著整了幾部爛片嗨爽了之後,就算是去年迴歸水準線的《山楂樹》也沒能挽回名譽,當時大帥比搶了他的純情片風頭,三大導演,凱哥,國師,馮大炮,姜紋隱隱有成為第四個人湊成f4的趨勢,而且還要一步到位,直接稱王,把四大導演變成黃金雙槍。
稱王的關鍵就在於金馬和金像。
姜紋知道自己論之前的榮譽遠遠比不過國師,對方僅獲獎專案一欄能在百科上用兩三頁書寫,可他至少勉強能和國師相提並論,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有資歷,而另外兩個差他們太多。
多年撲街的凱哥自不必提,他是個一撲撲幾十年的大撲街,馮大炮,把這哥們和國師相提並論,您說,國師他能幹嗎?
上邊的訊息只有寥寥幾句,“吳柳公司和院線共同宣佈新的國產片票王誕生,據悉,截至儘早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