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四天前兩人跟著關莫雨離開後,這幾天的日子並不好過,雖然邵氏跟無線礙於張雅的面子並沒有怎麼區別對待兩人,可是,被落了面子的王天林可沒有那麼好說話,直接把兩人都開出了《射鵰》劇組。
而其它劇組因為不想得罪無線跟王天林,同樣不願意得罪張雅,所以雖然沒有刁難兩人,但是也不會給兩人工作,這就導致這幾天兩人完全就是沒有絲毫工作的狀態。
“彆著急,先看看這個再說。”關莫雨把影印好的兩份劇本遞給兩人,一臉的笑容道。
“恩?”
相互疑惑的對視了一眼,吳夢達兩人不再說話,拿起劇本低頭看了起來。
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看著面前的兩人,尤其是吳夢達先前的表現,更是讓他暗自點頭不已。
對於兩人這幾天的境況,他透過張雅瞭解了一些,所以,對於李偉強的焦急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對於現在急需錢養家餬口的吳夢達竟然表現的不驕不躁,這份心態絕對難得。
“莫雨,經過這幾年的起起落落,達哥真的變了很多啊。”一直在觀察兩人的張雅,這個時候不禁低聲感嘆道。
搖了搖頭,關莫雨並沒有回答,一個人被逼的差點自殺,這要是沒有變化才真的是怪了。
吳夢達兩人卻並沒有理會對面的兩人,而是徹底地把心思沉浸到了劇本當中。
李雲聰是一個學習鋼琴已有15年之久的天才鋼琴家,可是在夢寐以求的伯恩斯坦鋼琴大賽上他功敗垂成,人生跌落谷底。經過一段時間調整,李雲聰重新振作,成為了一名盲人鋼琴調音師。
事實上他只是帶上了隱形眼鏡,這會讓別人認為他聽覺方面更加敏銳,並由此得到更多的同情和消費,甚至還會窺視到別人的生活與**,他兀自沉浸在這種雖處鬧市又彷彿置身世外的超然之中。某天,他來到一戶人家工作,殊不知這裡剛剛發生一起兇案。
夜晚-公寓。。。
在一個公寓裡,隱約可見一段陰暗的長廊。大理石地板,白色牆面,裝潢十分闊綽。人們可以聽到某個房間傳來莫扎特的鋼琴奏鳴曲,長廊就是通向那裡。房間裡沒有開燈,僅有屋外的路燈透進來些許光亮。就在這半昏半暗之中,一個男人安靜的坐在長沙發上,似乎
正在聆聽美妙的音樂。
李雲聰:
我很少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除非真的是特殊的場合或者觀眾,就像今晚。
在男人的對面,一個年紀約20來歲的漂亮男孩,此刻正坐在施坦威小三角琴前演奏,他就是李雲聰。
李雲聰:
這個男人是誰?我不認識他,我甚至沒有見過他,我是盲人。
李雲聰淡藍色將近灰白的眼睛怪異地凝滯著不動。
李雲聰:
況且我也不是為了他而演奏。我是為了某個人演奏:這個人此刻就站在我的身後。為什麼我會出汗?真的有如此的熱嗎?
李雲聰實際上已經近乎**的在演奏,身上僅著一條短褲。但他依然大汗淋漓。在他的身後,站著一位四十來歲年紀的優雅女人,猶豫不決的,手裡持著一把獵槍。
李雲聰:
我是盲人,我不可能知道誰在我背後策劃著什麼,我不可能知道她拿著一把獵槍正瞄準我的頸背,既然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應該放輕鬆。李雲聰的手在鍵盤上快速的移動著。女人的食指已經放在了獵槍的扳機上。
白天-音樂廳!
閃回!
李雲聰身著演出服,向舞臺上的三角鋼琴走去。
李雲聰:
去年,我還被視作一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