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黃色,也就是帝王之色。
難不成昨天繞且初命人將她帶來的這座錦繡宮是他的寢宮?
不可能的!自古帝王不與女人同眠至天亮,這裡不可能是他的寢宮,否則她醒來時就會看見他了,可是現在整個大房裡就只有她一個人,所以這裡絕不是他的寢宮。
如他所說,在他眼底,她的身份和其他女人一樣,都只是他的妃,皇后另有他人,而他對她只有慾望,端看昨夜便知。
昨夜他狂野得有加一頭暴獅,一會兒憤怒教訓,一會兒又說些甜言蜜語,其實他真正的目的只是想得到她而已。
元緗扶著桌緣坐下,視線被地上那攤皺在一塊的衣物所吸引,紅潮馬上湧現臉頰。
喜悅人呢?
“喜悅!”
忍著身體的疼痛,她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收妥後穿戴上身,然後走到外頭去找喜悅。
“喜悅。”才剛來第二天,就不知跑哪兒去了,她可真是不甘寂寞,肯定又和人混熟了,跑去嚼舌根。
“喜悅?”
她沿著小徑穿梭在各式各樣的花卉之中,宛若沐浴在花海里的仙子,甜美脫俗得像要展翅高飛,遠離塵囂。
“你是誰?”侍衛擋在元緗面前,手中的大寧筆槍有力地撞擊石板,威武不屑地睨著她。
元緗對自己的身份感到無所適從,不知該如何開口。
“大膽刁民,竟敢擅闖皇宮禁地!”
眼看著侍衛手中那把大寧筆槍就要貫穿她的心窩,元緗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硬是拍開那把筆槍。
“大什麼膽!誰是刁民來著!”
侍衛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兇悍的女子,被唬罵得一愣一愣。
“你!”侍衛回過神的下一刻便是單手鉗住元緗的手臂。“再囉嗦我就帶你到獄史大人那兒,讓他治你!”
侍衛以為這麼一說,元緗就會怕,但他想錯了。
“去就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什麼?”侍衛不禁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居然有人視死如歸,他反而愣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不過你要捉我也行,先替我找到我的同夥,兩個一起抓你立的功勞可不小。”元緗苦中作樂,突然興起想玩玩的念頭。
“什麼,還有同夥?!”
“是啊,我們正分頭在找皇上主事的正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她找到哪去了。”
“你……你和你的同夥找……皇上主事的正殿……有……有何企圖?”侍衛結結巴巴地問著,手中的大寧筆槍不停抖動。
他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立功勞的一天,如果今日把眼前這個想行刺皇上的女子拿下,那他升上侍衛軍統領的位置就更有希望了。
“行刺。”她還真是希望能刺繞且初幾刀。
“行刺?!”侍衛驚慌尖叫,連忙將筆槍拿高,架在元緗的脖頸處。“大膽刺客!”
元緗嘆了口氣。“你現在想怎麼做?”
“我……”侍衛一時之間也慌了手腳,搔著額際思索。
我的天,宮裡怎麼會有這麼笨的禁衛軍?
“你是否要將我押入大牢?”元緗好意提醒。
“對!”侍衛猛點頭。“對對對,我要押你進大牢,讓獄史大人好好審問你!”
元緗雙手背在身後,轉過身子。“那抓我吧。”
從沒見過有人這麼主動讓人抓。
侍衛鉗住元緗的雙手,對於元緗手腕處那柔嫩的觸感感到挺訝異的。刺客的手會這麼柔、這麼嫩嗎?練過武功的女子不該是渾身肌肉,結實得會撞死人嗎?
侍衛沒再多想便將元緗押入大牢中,他原以為自己這次是立了大功,沒想到他根本是在老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