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問我:“到底什麼事,打的這麼著急?“
我嗯嗯呀呀的支吾了半天,也無法得出一個結論,桂亮用手指一點我的頭,罵我:“真是個榆木腦子,不過也只有你能夠這麼死心塌地的幫我在這裡著急!”
我哦了一聲,並沒有在意。
小蕊懶洋洋的把床簾一拉,問我:“小滿,你晚上有事情做麼?”
我搖搖頭,反正糾察隊那裡吧,現在已經處於解散狀態,似乎有人把咱們學校糾察隊員值勤的照片給放網上去了,整個網路都是人肉搜尋,把易老師給愁壞了。
一直拉著我的手,反覆的跟我嘮叨:“你說他們該是有多恨我啊,特地放了一張我頭腦反光的照片,知道網上的那些網友怎麼稱呼我麼?”
我搖搖頭,有些訕訕的。
他用一種近似於絕望的口吻說:“他們都叫我長毛的飛利浦!”
噗……我很同情易老師,我也很想剋制我的笑聲,結果強壓之下,這一聲噗顯得尤為清晰。
易老師咬牙切齒的看我笑,一字一頓的說:“小滿,我不會怪你的!“
他不會怪我的?才怪,才兩天,他就把我調出糾察隊了,美其名曰內部裁員,這些我手頭上的事情更加少了。
晚上的時候,我基本都縮在床上跟舍友開臥談會了。
你一言,我一語,大家開始都會興致勃勃的,可是談到最後,除了桂亮,大家都是疼,疼,疼。
小鳳會默默的捲起被子,一聲不吭的,我想起葉摯友,也會聲音小很多,最直露的是小蕊,直接抱著枕頭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詛咒自己前任男友,詛咒專案複雜多樣,從子宮癌到前列腺癌,所有她能抱出來的絕症名號,都給嚎了一遍。
時間久了,大家都沉默了。
黑暗裡,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的聲音,可是,大家就是不想說話,寂寞的夜,顯得格外的長,失眠同時找上咱們宿舍的四個人。
桂亮不用提,是幸福得失眠了,咱是痛失摯友,靈魂深處的那種,自然也是蕭條寂寞,小蕊和小鳳就來得更直接了,想到悲傷的時候,兩人還會嗚咽幾聲。
到後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在晚間找專案了各自消遣時間。
“小滿,晚上陪我去看電影吧,學校大禮堂今天放梁祝!”小蕊踢我的腳,用犀利的眼神阻止我的拒絕之詞。
我在她的強壓下,迅速的點了點頭。
其實學校大禮堂該放著兩步片子,一部就是這個梁祝,一部是周星馳的月光寶盒,我覺得咱們這種狀態,其實更應該看點歡樂的。
“如果是月光寶盒就更完美了!”我小心翼翼的提醒小蕊。
她愣了愣立刻同意了:“好,就月光寶盒,咱們一起去爆笑去!”
七點一過,她就拉著我往學校禮堂跑,一路匆匆的,走到禮堂門口的時候,她突然拐了個彎,拉著我朝著後面跑過去,守在後面檢票的是高年級的一個師兄,眉清目秀的,看見小蕊,臉立刻紅了一大半。
“沒票!咱倆想看電影!”小蕊表現得異常的酷,一邊抖腿,一邊甩她的頭髮。
那個男生激動得話都不會說了,直接把自己的椅子一扛,對著小蕊傻笑。
小蕊怒了,問他:“你笑什麼啊?”
那個男生估計是激動澎湃過頭了,一直樂呵呵的,好半天,才嚥了咽口水,回答小蕊:“座都滿了,我扛兩張椅子進去,放過道上看!”
“……”我和小蕊都臉黑了。
但是,人來人往的,我們倆已經被推進來了,再出去也挺不容易的,我覺得我可以將就,看看小蕊的樣子似乎也不是太介意在走廊上看電影。
我們倆就跟檢票的師兄一人提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