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猜想過可能會出現這麼一個情況。
當下在我的內心之中,真想不管不顧,就憑藉自己的這一雙拳頭,就這樣打進去、衝進去。但理智告訴我,不能夠這樣幹。現如今,是真正的法治社會,以暴力私闖民宅,那是徹頭徹尾的犯罪。
雖然,我知道慕容雨軒一定就在這別墅之內。
但,即便是要進去,我也應該想一個妥當些的方法。
畢竟,那個湘西苗家之人,應該也在其中,打草驚蛇之事,萬萬是做不得的。
於是乎,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徐文昌後退,我們便離開了這棟別墅,走到了一條綠蔭小路上。
“不去了?”
“怎麼可能,我們兩個人晚上偷偷潛進去,我感覺這一切事端的始作俑者,就在裡面。”
“哦。”徐文昌淡然一笑,“我也是。”
“你呀你。”
跟這個徐文昌,我們雖然只有幾面之緣,可一相處下來,就好像是神交多年的好友一般,我和雨軒的一些事由,我亦毫無保留的跟他說了。
夜晚……
慕容家別墅的外圍牆高達到了驚人的十米,並且牆體光滑很難有一個著力點。尋常人想翻越這樣一面牆壁,可以說是千難萬難,可這個對我和徐文昌而言,實在是太輕鬆了一些。
對著牆壁就一腳一腳又一腳,一口氣連踏了九腳之多,藉助這九次產生的升力,我很順當的登上了牆頂。
待我上了高牆,這徐文昌拿出一個墨斗,墨斗當中是一根黑色的細線,細線的一端綁著一根銀針。藉助一個內建的發射裝置,這根銀針從墨斗發射而出,拽著黑線擊打到牆頂之上,整個銀針全部都沒入其中。隨後,他一收墨斗中的黑線,整個身軀就被拉扯上來。
兩人都上了高牆後,他對我攤了攤手,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一個是不假外物,一個是善加外物,各有各的長處和手段,很難較個高低。
等到我們下了高牆後,腳下所踏是一處草地,周遭都沒有什麼人員或者家犬的防備,這不由的引起了我的警覺。
對此,徐文昌似乎沒有察覺,一步上前走去。
在這一刻,依靠月光的照耀和反射,我看到了一點閃光。
電光火石之間,我將自己的手掌放在了還在前行的徐文昌的肩膀上,就是一個拉扯,便將他拉回到我的身邊,與此同時,他的脖子處慢慢地滲出了一些血跡。
見狀,徐文昌方才反應了過來,自己剛才可是著實在鬼門關裡走了一遭啊。
我敢保證,這徐文昌在前進半寸的距離,讓這比蜘蛛線還細、比精鋼刀還鋒利的不可查絲線,給劃破脖子間的大動脈,那便是神仙也難救,只能落得個身死的下場。
徐文昌的頭頂還在不停地冒著冷汗,而我卻在考慮如何解決眼前這個“攔路虎”。
“小徐,你的墨斗裡面應該有墨吧?”
“當然,你想要幹嘛?”
“撒到前面去。”
不二話,這就是默契,徐文昌立即會意了我話語中的含義。
將墨斗中的墨汁取出,灑向了前方,原本細小、透明的線,由於變黑都變得清晰可見起來。
五根細線組成了一個星星的形狀,並且在內部那五邊形的節點上,各掛了一枚銅錢,上面篆刻了四個大字——天佑通寶。
“這是……張士誠所鑄錢幣?”
元末明初之時,有三股割據勢力最為強大,他們的領導人分別為朱元璋、陳友諒和張士誠。
朱元璋自不必說,他是後來大明朝的建立者,也就是明太祖。
而陳友諒和張士誠則紛紛事敗,成為了歷史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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