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以前為了追你的小班,想過‘漂白’,想過躲避家裡。他也想過跟我對換,他說,他可以不要家裡的一切,只想要一個自由身。而我呢?做為女生,卻想要去擁有他的一切。
為什麼?因為… 我不想做一個被家族看低,看低到… 沒有任何選擇權利的人。雖然,我從小到大就跟公主般被人呵護著,但是,那又怎樣?公主就是公主,始終不是王子。在古代,公主都是被君王許配出去做為政治聯姻的物件,而我也恰恰成了現代化裡的悲劇。
我有想過去抉擇自己的人生,想過去選擇自己喜歡的人。可是,當我跟我爸媽說起我喜歡的人,說他有上進心,說他又講義氣的時候,我爸給我的回答,並不是我預先想的那樣。我以為,他是一個從風雨中走過來的人,會格外注重義氣和上進這四個字。可是,我發現我錯了,我太天真了。原來,現實可以赤裸裸地打敗曾經從義氣和血雨中走過來的人。
我爸跟我說,上進在這個社會算什麼?算個屁,更不要說義氣了。你有錢不算什麼,社會比你有錢的人,大把的很,比比皆是。只要你有權,至高無上的權,這才是可以讓所有人跪著、趴著仰望你的高度。”
“呵,你爸挺現實的。”我插了錢靈一句話,她說的話讓我想到了程跛子和波哥說的:有錢就要有勢。有勢,你還要有權,有錢沒有權,你就要拿錢去鋪路去組權。
錢靈聽我說他老爸挺現實的,沒有否定我,只是輕輕地笑了出來。接著,她又帶著感傷的話語不緊不慢地告訴我:“這個房子是我們家一個物業而已,買得比較久了,我恰巧在這裡讀書,也就自己拿來住了。但是,我並沒有太多的開心,更不覺得現在有房子住,有車子開就很好。我想要的,是什麼?你知道嗎?李青。”
對於錢靈問我的問題,我想到音音先前的遭遇,很是感觸的告訴她,“你想要的,不一定是物質的;你想要的,是自己可以選擇的;你想要的,是一個可以為你去奮鬥,為你去上進,讓你去感動,讓你可以去依靠的人。為此,你可以為心愛的人,為你想要的生活,為你的抉擇而奮不顧身,不是嗎?”
“這就是我想要的。雖然很簡單,但對我,好難… 好難.....
我一直在想,人很奇怪,好複雜。你不喜歡的人,他可以在你身邊無時不在。就如高生,他本可以列入‘仙班’,為了我,卻可以美其名曰,說成是甘願從‘仙道’墮入‘魔道’。說穿了,也只是想以權謀私,喜歡把權和勢都玩弄在鼓掌中而已。我不是傻子,至少,很多事我看得通,看得透。
陳欣宇也喜歡我,雖然,他是挺優秀的,但是,我覺得他原則性太強,缺少變通。說穿了,就是不懂得人情冷暖,除了自己編織的原則,還是原則。所以,他給我的感覺就是… 固步自封,解釋太多又不近人情。”
“呵,原來還有這樣的。不過,說到宇哥的話,還真是那樣子的。你以培訓畫畫離開那一個月,我差點被王巖給玩殘了。我去找他,總感覺有心無力,覺得他太愛程式辦事了,缺少人情冷暖。”
“所以,我喜歡你的性格,想到就去做,而不是像陳欣宇一樣,解釋很多很多。有一句老歌是,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別猜。就算是雙胞胎姐妹,都有不同的性格和思想,更別提長大後的擇偶標準了。社會之大,奇巧的事一籮筐,就如… 姓章的,遠的不說,就從以色列富豪,再到央視名嘴,再到戴眼鏡會彈吉它的搖滾教父。她有定性的擇偶標準嗎?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性格和愛好,有的要帥哥,有的卻說帥哥靠不住。有的人喜歡有錢的型男,有的人卻喜歡老實的男生。而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我喜歡我看重的人,難道有什麼不可能的嗎?”
黑暗中,我不知道錢靈在說話的時候,有沒有在看我?我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