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是你嗎?”我大喊了一聲,右手猛地翻開被子,穿上拖鞋就跑下床來。
此時的我,頭腦已經發熱,根本不理會這是在醫院。我不斷地跑,看見病房就鑽進去看一看,甚至我還對著女廁,喊著苗苗的名字,根本不在乎進出女廁的人。
我跑到樓梯口,跑到上一層,又跑到下一樓。我不斷地找著苗苗,我知道苗苗一直就在我身邊的,我知道苗苗她還愛我,她還關心我,但她卻一直躲著我。
我不管,我就是要找到苗苗。
我不管,我要跟她說,這兩年多來,我有多想她。
我不管,是否我已經傷害了她?
我就是想見到她,我就是這麼霸道。我知道如果我不霸道點,我會永遠見不到苗苗。
別人怎麼做?怎麼想?我不管。
如果你們是我,你們同樣愛著一個人,兩年多來,見不到面,看不到人,你們會不會跟我一樣抓狂?
我知道我已經傷害了苗苗,但傷害已經造成了,我知道靠我的彌補會很遙遠,甚至不夠。
我知道,如果我連親自站在她面前去道歉和在再一次擁抱她的勇氣都沒有,那我心裡將永遠守著這麼一個殘缺而不能圓的夢。一個只能是偶爾在夢裡才能見到苗苗,在現實中,卻再也看不到她的夢。
如果這只是一個夢,我寧願長眠,不要醒來。
想著想著,眼淚慢慢迷糊了我的眼睛。當眼淚要流出來的時候,我努力地睜大著眼睛,我拼命不讓眼淚流出來,眺望著樓梯的窗外,我看見世界由清晰到模糊的全過程,而心,在眼淚落下的那一刻變得清澈又明晰。
“苗苗…苗苗…”我喃喃自語著。
我已經忘記了身後會不會有人在看我?也忘記了我,現在是不是很狼狽?我坐在梯級上,抓了抓頭髮,此時的我,真的很心煩。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慢慢從對苗苗的思緒中回神過來。
也許,苗苗還不想看到我,但終有一天,她會原諒我的。我會等,等到她肯見我,等到她原諒我。
以前,我給與不了音音,她輟學工作了一年多。
以前,我保護不了苗苗,讓她失去了工作,離開了學校。
現在,看著自己打著石膏的手,想到高中的自己。以前的我,很有野心,只要有一個目標,我就敢去實現,敢去拼搏。而現在的我,突然間害怕起來。或許,今天的我,是罪有應得;或許是我…是自己做錯了嗎?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嗎?
我重新回到房間裡,呆呆坐在床上,看了看四周白色的牆壁,感覺一下子被掏空了。突然間,覺得自己是多麼的失敗?突然間,覺得自己好累,更害怕了以後的我,會不會再一次失去音音?
我該怎麼辦?
一個下午,就這麼昏昏沉沉的。我努力不讓自己去想這麼多不好的事。努力讓自己閉上眼睛後,很努力地去想著苗苗,我知道我一閉上眼睛,就有可能可以看到苗苗。
不知道睡了多久?
我被枕邊的電話吵醒,一看是程思林的電話,接起來。還沒有開口就聽到程思林不是很愉快的聲音,“為什麼被打了,也不告訴我?”
“老大,你沒有事吧?”我聽到陳亮在電話上,急切地問著我。
“呵呵,一句話:人在岸邊走,哪能不溼鞋。”我笑著對程思林說,不想他太心情沉重,何況他估計知道我住院了。
“你要怎麼做?一句話告訴我”我能感覺到,程思林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
“呵,沒事啦!以前我打人,現在我被人打,你不覺得很公平嗎?看古惑仔時,陳浩南很威,但不也是落難過,被人陷害過,同樣也經歷了,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女人的時候啊!”
“李青,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