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鞋子太新,給…..給人偷了。’
你們說,我是不是特不會說謊?”
程跛子問這個話,我覺得最有感觸的要屬程思林。因為,程思林也不會說謊,也懶得說謊。你問他的時候,他頂多說,“問那麼多幹嘛?”,“幹嘛要告訴你?”,“你想太多了。”
我看向程思林的時候,發現他貌似在思考著什麼,一副很安靜的樣子。接著,我就問程跛子,“那你說鞋子被人偷了,是不是被打的很慘?”
程跛子呵地一聲笑著說,“嗯,就連一直對我呵護有加的老孃,也第一次打了我。我老爹一邊打還一邊說,‘新鞋子掛在你腳上,就被人偷了,有這麼個說法嗎?’我當時不覺得疼,就是想笑,心裡在想,‘早上還埋怨被人當猴子耍。現在,就被老爹打的跟猴子在跳一樣了。
打到最後,他們問我,鞋子怎麼丟了?我還是堅持地說,‘鞋子給人偷了。’我老孃就抓著我的耳朵,問我說不說?被打不覺得疼,耳朵一被提起來,感覺還能聽到嘶嘶的聲音,疼的我張嘴就說他們,‘你們怎麼打我,跟斗地主一樣的?我又不是犯人,幹嘛要對我嚴刑拷打?’
我剛才跟你們說過,別的沒學會,我貶人的話和詞還是學了很多。所以,講話也就老往偏門的方向去。但你們還不要說,被我這麼一說,還真是有效果。我老爹老孃當時是又可氣又好笑,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隨後,打也打了,問也問了,我老孃還是心疼我的。拿出錢,領著我,準備再去給我買一雙鞋子。可是,我卻當場犯難了,我就是死活不想老孃領著我去。我笑嘻嘻地跟我老孃說,‘媽,我都這麼大了,要買,我就自己去買,你就在家裡做飯吧!回來後,我就可以吃飯了。’我老爹一聽我這麼說,當場就贊同我,讓老孃放我自己去買。我老爹對我的教育可不像老孃,讀書還堅持要騎車載我去上學的。一聽我自己想獨立,他還不樂呵的贊成。
所以,我就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興沖沖地跑去鞋店。一進門,我左看右看,挑的不是男鞋,而是女鞋。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年代,男、女鞋子款式大同小異,也沒有太多的不同,不跟現在一樣,顏色或是外觀區分的很開。
最後,我試穿了一雙鞋子,大小合適後,我直接跟老闆要了一雙小了一號的鞋子。老闆不解地問我,‘誒,你剛才的鞋碼剛好,怎麼就要小一號的了?’我跟老闆說,‘我就要小的,就是怕腳變大了,不可以啊?’然後,還裝模做樣的跟他殺了價,把鞋子放在鞋盒裡,提著就走了。而且,我回家的時候,還是把鞋子給藏了起來。老爹老孃問我,‘幹嘛把鞋子藏起來?’
我就騙他們說,‘我捨不得穿,想等明天穿。’其實,我就是不想他們看到鞋子,因為……我有我的想法。”
等到吃飯的時候,我想到思林媽媽跟我說,‘長大了,要做我媳婦。’我就一邊碗裡扒著飯,一邊問我老爹和老孃,‘什麼是媳婦啊?’
這句話一出口,我老爹嘴裡的飯差點噴了出來,伸手就朝我的板寸頭拍了一下,板著臉孔說,‘這麼小就問這個,這個該是你問的嗎?’
老孃看老爹拍了我的頭一下,對他白了一眼,揉著我的頭,心疼地說,‘東東乖,這個你長大就自然知道了。現在還小,乖乖讀書就好。’
我耷拉著腦袋,張開嚼著米飯的嘴,眼睛發光地問我老孃和老爹,‘那我聽話讀書,等長大了,你們就給我買輛腳踏車,好不好?’
老爹笑著說,‘這小子以後是做生意的料,還會討價還價了。’
老孃不以為然地說,‘東東乖,學車會摔著的,你就不怕疼啊?等你長大了,就給你買一輛小一點的,好不好?’
當時的我,對腳踏車完全沒有概念,只知道有車就好。有了車,上、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