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珏已經乖乖躺下,但沒有合上眼。
心知肚明的事,她懶得裝。
“珏兒,你就那麼想殺孤?”
“你心裡不清楚嗎?”
木玞輕笑一聲,忽然起身,將木珏壓住。
木珏瞪大了眼睛,瘋狂掙扎,雙腿卻被死死禁錮住,她試圖用手推開木玞,卻被木玞抓住,用一隻手囚在她頭頂。
“珏兒,孤已經夠縱容你了,你不要惹孤生氣。”
“木玞,我們可是兄妹!你…你死後如何面對父王!”
木珏的聲音有些顫抖。
“珏兒,你覺得我會在乎嗎?我不介意世上少一個昭華王姬,多一個珏夫人。……只是,你把你關在王宮裡你會少了很多自由,我不忍心。”
木珏嚇得心跳漏了兩拍,她相信木玞這個喪盡天良的禽獸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
她若是真成了“珏夫人”。
到時候她連躲他都沒地方躲。
“所以,你要乖乖聽孤的話。”
木玞很滿意木珏眼裡的驚恐。
他用手指輕輕拂過木珏的睫毛、臉頰、鼻尖,乃至……嘴唇。
木珏嚥了口口水。
木玞笑了一下,從木珏的身上翻了下來。
“三弟好像很擔心你呢。”
木珏沒有說話。
木玞又說:“你這幾日待在宮裡空的話,就多給你三王兄寫寫信吧。”
“宮裡?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孤過幾日要親自去溪村,你應該聽說了吧。”
“所以呢?”
木珏從坐起來,看著木玞。
木玞伸手,輕輕拂過木珏凌亂的髮梢,“所以你要跟孤一起去。”
“我?為什麼?”
“因為這次很危險啊,孤想和你一起死。”
,!
“木玞,我看你是真的瘋了,哪有那麼多人想殺你。”
木玞用手撐著自己的腦袋,“這天下想殺孤的人太多了,所以你這幾天就乖乖呆在中安宮裡,哪兒也不要去了。”
木珏想要說些什麼,木玞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對著屋外喊:
“鄭甲,叫人更衣。”
“是!王上。”
鄭內侍帶著幾個宮婢魚貫而入,細緻入微替木玞穿上衣裳。
她們都不敢抬頭,不敢看那床上之人。
。
中安宮外重兵把守,木玞沒有給木珏安排宮婢。
木珏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只能拿了毛筆,在整間屋子寫寫畫畫。
晚膳時,兩個小宮婢來送膳食。
木珏正把椅子用墨塗黑。
“放著……”
走吧兩個字還沒吐出來,“撲通”一聲,一個小宮婢就倒在了地上。
木珏拿著毛筆詫異的看著另一個宮婢打扮的姑娘。
她緩緩抬起頭。
額間那一點翠綠,讓木珏眼裡露出亮光。
她把毛筆一甩,興奮地撲到江月碧懷中,卻被她給拉了開。
江月碧捏著鼻子,“你身上好重的香味。”
那是為了掩蓋某些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
木珏自覺遠離,“本宮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還敢那麼嫌棄本宮。”
江月碧將地上的人扶到牆邊靠著,“我不:()我一小乞丐,有億點大腿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