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不在乎的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因為迪奧的裁剪緊緻,稍有些艱難的側身完成這個動作,妮妮頗為羨慕。
她的衣服若是沾了塵土,她連蹲下來都相當艱難,更別提揮開了手拍土,這種貼身禮服,從穿到脫,都需要別人幫助。
“那就這樣了,”林平之比出一個電話的姿勢,“以後聯絡。”
留下一片坐乾淨了的大理石板,走得乾脆利落。
風中只剩下漸行漸遠的深藍色背影。
妮妮下意識觸碰林平之坐過的地方,滿是餘熱。電一樣從指間傳到心底,心尖發顫,胸口發麻。
又看旁邊稀疏的沙土。
忍不住跺了跺腳,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表現,失去了機會。
坐邊上就坐邊上,堂堂正正的坐下去,都這樣了,還求什麼乾淨?
……
林平之之所以離開現場,也有天仙的原因,天仙現在和他是穿一條褲子的人,全靠著他,他得把最新訊息告訴天仙,商量一番。
這女人自己的團隊,是搞不到這些訊息的,勞力士不告訴他們,這輩子甭想曉得分毫,訊息還不如狗仔卓煒靈通。
但進來一望:整個會場金碧輝煌,人頭攢動,臨近幾人因為林平之的出現有些興奮的瞪大眼睛,大帥比一邊點頭示意,一邊在人群中尋找天仙。
劉母今天也來了,交際花,她就是錯不了這種場合。
傳言二世祖也來了不少,這些勞力士在大陸的客戶資源是公司的忠實擁泵,正是詢問過這些人的意見,大牌才發現核心使用者並不反感林平之代言奢侈品。
一定要找代言人的話,百億富豪顯然比那些low比來得讓人滿意。
“林先生——”
“誒,你好,你好。”
林聽見了招呼聲,便稍微熱情的回過去,
他一路上見到的公子哥兒,多是熱情帶笑,沒一個當面給臉色的,最多不過想強行參與投資他的電影,分一杯羹,這種笑面虎,林平之一般都請出了華影的三爺和pony馬幫忙,這兩位都不行,大帥比只有自己認栽,因為惹不起。
pony馬自己都花錢消災,何況大帥比自己。
從東南角的入門口,一直到另一邊,沒見到劉天仙的身影,這很奇怪,因為天仙向來是宴會的中心,甚至比林平之更受歡迎。
人潮擁擠,周圍泛著隱隱約約的雜聲,流水一樣灌進了耳朵,嗡嗡作響,視野逐漸縮小至光怪陸離,林平之靠在自助餐桌旁的椅子回憶,
忽然發現今天,從慶功會的一面之後,他就再沒有見過劉天仙,當時這女人莫名其妙看自己一眼,然後笑嘻嘻的提著裙子跳下中間的舞臺,溜了。
當時以為她是犯了三急,然而並非如此。
林平之摸了摸鼻子。
現在慶功會應該是要完了。
林平之看自助餐上的殘羹,端著紅酒的侍者從他旁邊走過,大帥比拿了一杯潤喉,注意到他拿的是最後一杯。
綠水鬼顯示,現在是晚上十點。
明天林平之有一檔節目訪談,他已經備好了臺詞,來自於《開講》,小撒主持,呆京城的這幾天團隊接了不少通告雜誌拍攝,也算是給勞力士應和,因此和天仙數日碰不著面,本以為今晚上天仙會留下來,和他研究詩詞歌賦,看海鳥和魚如何反覆相愛。
難得,天仙竟然提前走了,沒他膩著纏綿。
大帥比撫摸胸口,汩汩灌了一杯酒漱口,全吐在酒杯中,有些難受。
沒問劉天仙,因為林平之覺得,這樣顯得他好像很掛念這件事情,不,他當然不掛念這件事情。
他從人群中找了劉母,這女人正在興致勃勃的聽所謂的大老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