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還是從劉亞輝的眼前經過。我塞滿肉包的嘴巴,已經脹鼓鼓的,還一邊快岔氣地喝著豆漿。看著眼前,陳柔夾給我的麵包,我竟然不受控制地拿起碟子就接住了。
這短短几秒地動作,在平常人眼裡,不覺得有什麼?但對於劉亞輝,眉宇間卻多了一抹不快。不注意觀察,你是看不到的,當然,不包括我。我早就知道,劉亞輝為了陳柔可以從睿智變得無比陰暗和深沉,再變得暴戾。只是,他真的掩飾得很好,一邊繼續他的紳士風度,一邊又想,不為人所知地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我想到高中時,那次他大擺“鴻門宴”邀請我和陳柔去參加他的生日聚會。當晚,陳柔就醉了,而我也差點被圍攻了,幸虧雙雙遇到了程思林,否則,後果會怎樣?想都不敢想……特別是陳柔喝醉了,你們覺得會有電影裡,那種可怕的情節出現嗎?惡,想想都覺得可怕。每每想到這裡,我心裡對劉亞輝的認識,就沒有出現過一次正面的好印象。
NNd,這社會也太瘋狂了。為了愛情,多逆天的事都有報導過,也不差酒後亂性這個最低階的損招了。
儘管,陳柔把包子夾給了我。劉亞輝雖有一絲不快,但他的演技,絕對可以獲得“金馬影帝”的稱謂,特別是想笑就笑,想變臉就變臉。瞧不,這一會,還能有說有笑地抓著陳柔和音音繼續聊天,耍耍嘴皮子功夫。這個功夫,可是在嵩山少林寺學不到的,書本上也沒有,老師更不可能教你。
吃了早餐,走回教室的路上,又碰到了趙星和馬強。雖沒有說話,但彼此的眼神也沒有了直接避開或是閃忽,而是,我在他們眼裡看到了那種形同路人地擦肩而過。對我來說,這個是一個非常好的開端,因為,他們對你沒有了敵視,沒有了恨意。朋友,不也很多是從路人開始的嗎?
許傑和波哥都說過同一句話: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一直都不喜歡沒完沒了地打下去,我說過,我只想打到他們怕了。現在,我覺得我要的效果,已經全然奏效了。諸葛亮可以七擒七縱孟獲,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去打來打去。可是,我為他攔下猴子那一甩棍,比抓了他還放了他,都來得過癮和實在。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總不是什麼壞事。你們覺得呢?
上課鈴聲響起,意味著苦逼的煎熬又要開始了…..
我不是什麼典型的學習尖子,但有音音陪伴的日子,看著她在認真學習,我也不能太任性地上課走神和睡覺。而且,現在苗苗也在身邊了,雙管齊下,一個陪伴著我,一個監督著我,我不想努力,也得假意認真地聽他個幾節課。
在學校的生活,就跟過日子一樣,有時候很滋潤,有時候很苦逼。特別是期中的成績公佈出來了,音音真的如願以償再一次跨越式的進步了,這次在班裡排名到了第四。而陳柔估計是天生的腦子好使,沒事跟我上課傳傳筆記本,但成績也進到了前十。就我這種貨色,反而很穩定地維持在班裡的中階水平,始終是不上也不下。最可怕的是,連劉亞輝也比我高了幾個排名。
當然,我最慘的就是英文。從高中時,苗苗就特地點名讓我做英語科代表,而我還算是“師承有名”,卻一次又一次考砸,又一次再一次被苗苗捏著耳朵,追著打。當苗苗在講臺上講著英語單詞和語法,我卻人在座位上,腦袋在雲端裡,始終是繞啊繞啊,感覺一次下課鈴聲響起,就做了一次黃粱一夢。
時間就這樣隨著夏日,又跟午後吹著風扇一樣,慵懶而又想瞌睡地走著,不知不覺都過了半個多月。
教室裡的老風扇,搖晃著腦袋噠噠噠地吹著風,但陰沉的天氣,卻讓我除了夏日的酷熱,又感受到了一絲絲空氣凝集的悶熱。3點多的時候,天氣還好好的,現在卻一大片一大片的烏雲凝聚著,貌似在向人間大肆地叫囂:“打雷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