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噴歪了。
“有感覺就要噴出來,不是這樣嗎?”
“呵,這句話很邪惡,但很有內涵。”我們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下,都傻傻地笑著。
不過,笑歸笑,我還是想到程思林的問題。就當是今晚我喝高了吧?我還是想借一個機會,跟他說一下波哥說的事。所以,在他沒有徵兆的情況下,我很認真地說:“波哥,下午說的事,你有考慮嗎?”
程思林怔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不苟言笑地表情,冷冷地說:“沒有考慮,我不會去看他的。”
我早猜到會是這樣的回覆,但仍然不依不饒地說:“換做我是你,我就會去。”
這句話顯然刺激了程思林的思維,他反而好奇地問我:“為什麼?”
“為什麼?我不是因為波哥幫過我,才來說服你。而是,我天生有好奇心,想去知道事情的答案,就跟你現在會問我‘為什麼’一樣。一個人連事情的答案都不去自己找,就只知道整天的空想,幻想,猜忌,那他非但沒有找到正確的答案,更是在逃避答案。
所以,你現在就是這樣。因為憎恨,猜忌導致了幻想,幻想當年就是他狠心拋棄了你媽和你,也從來沒有看過你。”
“呵,那我又能怎樣?去原諒他?”
望著程思林黑如死水的表情,我直接告訴他:“原諒不原諒在於你,你有權利去選擇原諒和不原諒他,但不要忘記,你也有權利去了解真相,追問他給你理由。哪怕只是一句話,一個字。不求後果是什麼?但求聽了後,可以沒有猜忌,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憎恨他,從此形同路人。”
話說完,程思林的眉頭快速地一緊一縮。這個微不起眼的動作,可能別人無法意識到什麼?但在我眼裡,我知道我快要成功地說服他了。當他心裡裝著事,表現出不滿或是內心有想法的時候,眉頭都會有這麼一個小動作。我知道,他的內心已經在動搖了,頭腦裡也重新開始了思索。
我馬上補上一句:“你是不是大男人?”
程思林淡淡地說:“廢話”。
“那就對了。大男人,就要用大男人的解決方式,而不是像女人一樣,扭捏著不好意思。”
一聽這話,程思林眉頭又一挑,正想要張口說什麼,後面冷不防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而且,慢吞吞地說:“你…..們兩個不…..尿,可否不要佔……佔著地方,光…..說話啊?會….會憋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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