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告訴我。此刻,她突然說要走,我急得站了起來,有點不安地問:“苗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我感覺你好像有點不開心一樣。”
苗苗不冷不淡地說:“我不開心?現在不開心的人是你吧!你先處理好你的事再說,我不想看到你五官發愁到快擠在一起的樣子。”
聽到這個話,我一時無語地怔住了,原本還想走上前去的腳步也停住了。因為… 我能明顯感到苗苗說話時的氣憤。而且,那個氣憤,不像是因為我和陳柔的事;也不像是因為我鬱鬱寡歡的樣子;而是… 她的語氣是從她不好的心情裡折射出來的反應。
看著我呆住的樣子,苗苗卻柔聲對音音說:“他現在連一個喪屍都不如,喪屍沒有意識,但還會攻擊人。他呢?有意識,沒判斷力,只想著自己的苦,卻沒有感受別人的痛。這種連邁開腳步都不敢的人,你和我算是看錯人了。”說完,苗苗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苗苗的身影隨著腳步的離去,而逐漸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我發現… 我真的連伸手去挽住她,或是去解釋的底氣都沒有了。音音輕輕地嘆了口氣,對我說:“青青哥,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我不知道音音要幹嘛去?也竟然頹廢到沒有問她,你要幹嘛?就這樣很自然地說了聲:“好啊!”
“嗯,等我哦!不要亂跑。”說完,音音快步地離開了。
而音音離開後,我仰天一笑,接著,長長的嘆了口氣。我把所有的苦悶,憋氣,都全部吐了出來。對著朗朗星空,聽著夜蟲不甘寂寥的吟唱,我才知道… 音音不在,苗苗走了,原來… 我是這麼的落寞。
想到這裡,我的動作超越了大腦的思考,一下子就站到了花壇邊上。接著,指著漫天繁星,像個傻逼的瘋子卻又字字清晰地說:“陳柔,我喜歡你,你聽到了嗎?”
無奈的是,在我說完後,漫天繁星那麼多顆,竟然沒有一顆回應我?我譏諷地笑著說:“你們除了眨眼睛,還會幹嘛?你們再眨,也沒有陳柔好看。”接著,我又傻笑了一下,喃喃自語地說:“沒有回應很正常,它們又不會說話,又不會懂。即便懂了,月亮也代表不了我的心。”
就這樣,一個人在黑夜裡傻傻地自問自答著,直到…… 音音提著一個袋子走了回來。
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可以聽到音音微微喘息的聲音了。當我想去關心地問她一下,還沒有開口,卻聽到了紙袋往地上輕輕一放而產生的清脆碰擊聲。聽到這個聲音,潛意識告訴我:音音跑去買啤酒了。
但我還是詫異地問:“啤酒?”
“沒錯,就是啤酒。”
我不解地問:“你幹嘛要去買啤酒?”
音音沒有馬上答話,而是俯身從袋子裡拿出啤酒開,撬開了兩瓶啤酒。接著,一瓶給了我,一瓶自己喝了起來。沉默了一會後,她才笑著說:“陳柔走了,走的肯定不開心;苗苗姐好像有心事,也不開心;你心情失落,也不開心。看到你們都這樣,我怎麼能開心得起來?所以… 把自己喝醉,什麼都不去想,不是更好?”
握著冰涼的啤酒,我很苦澀地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音音沉沉地、重重地嘆了口氣,沒有因為我的道歉而覺得奇怪。相反,仰起小臉對著酒瓶快速地豪飲了起來。看到音音這樣,我心疼地伸出手想去抓住酒瓶,卻被她的小手給拿開了。
喝了將近大半瓶啤酒後,音音才開口說:“青青哥,沒有什麼對不起的。對不起這三個字,可以安慰你自己,但對真正被傷害的人是不頂用的。苗苗姐說,你只想著自己的苦,卻沒有感受別人的痛。今晚,我也想跟你說,你真的很自私。你老是想到你自己,老是過份的去為別人著想。我問你,別人就真的需要你去為他(她)們著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