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錢勇說,“你跟我出來。”
我原本還坐不熱的屁股也沒有猶豫地抬了起來,然後跨步往院子走了出去。我以為錢勇會在院子裡跟我說些什麼,但是,他卻沒有。相反,他一直領著我,徑直地走出了院子。越是如此,我越相信,他因愛而怕,怕到會去顧忌苗苗。正如錢靈說的,錢勇就是自尊心強又愛好面子,所以,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他不可能不去顧及自己的形象。
來到院子外,在離車子不遠的位置他停了下來。我以為他會領我去多遠的地方,誰知道,他一個轉身把我的衣領給猛地揪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按倒在了院子的圍牆上。接著,就是急促呼吸,情緒暴躁,聲音狂躁地說:“你剛才說你是她的男朋友,你再說一次看看。”
在我們鄉里,被揪衣領是非常忌諱的事;而在年輕人眼裡,被揪引領更是非常傷及尊嚴的事。不管前者或是後者,只要是有人做出這個動作,那開打是避免不了的事。而此時,我卻異常的冷靜,換做在高中時,我會一個膝蓋頂起,再一個拳頭送出去。可是,今時今日,我沒有了那種不成熟的行為,更沒有了那種不周全的考慮。淡淡地看了一眼有點氣急敗壞的錢勇,我嘴角一咧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笑著對他說:“你這麼做,有點不符合你的身份,被苗苗看見了,你的形象也會大打折扣吧?”
被我這麼一說,錢勇第一個反應不是鬆開我,而是馬上望向了院子門口。我覺得我的話奏效了,否則,他不會緊張到馬上扭過頭去看看苗苗在不在?在確定沒有看見苗苗後,錢勇這才回過頭怒視了我一下,然後再慢慢地鬆開了緊抓著我衣領的雙手。
錢勇的雙手一鬆開,我不急不慢地伸出右手輕輕地撣了撣衣領的褶皺,然後神定氣閒地說:“看來,你很緊張苗苗?”
“要你管嗎?”
雖然,錢勇是冷冷地說,但從剛才的反應來看,傻子都知道他在不在意苗苗?所以,借用這一點,我怡然自得而又不緊不慢地告訴他,“沒事的話,那我回屋子了。”
“等一下,你來這裡幹嘛?”說這句話的時候,錢勇已經挺直了腰身,雙手插在了口袋裡。眼睛,卻是死死地緊盯著我。
“我覺得… 這句話是我問你才對。”
“哼,問的好。我來…是為了解決苗苗家裡的事,你來,不可能不知道她家裡的事吧?”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不知道這樣算太遲嗎?”
“遲不遲無所謂,關鍵是,你解決得了嗎?”
呵,我就特欣賞錢勇這一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態度。眼前這個黑二代,太子爺外加富二代的人,從小匯聚了太多頭銜在身上,所以,他會比任何人都目空一切,也會比任何人都自大自狂。也正是這樣,他過份強大的自尊心才經不起挑戰和刺激。也正是這樣,我才要好好地把握他性格上的缺陷,否則,在他黑暗的勢力面前,我可能在某一天被打了都不知道。
現在,他有點看扁人地問我,“你解決得了嗎?”
我想了一下,雙手交叉在胸前,認真地對他說:“解不解決得了,我不知道。但是,為了苗苗,即使再難我都會去解決。”
“呵,口氣不嫌有點大嗎?你覺得你能給她什麼?眼前這輛車,你知道多少錢嗎?”
看著車屁股的7字,我很抱歉地說:“對不起,換做別人我不知道,如果是苗苗,我相信…她寧可坐在腳踏車後笑,也不會坐在寶馬裡哭。”我知道這是非誠勿擾一個拜金女說的,我也知道我把話說反了。可是,對於苗苗,反了的話就是這麼實在,不是麼?
錢勇聽我這麼一說,繼續傲慢地悶哼了一下,然後戲虐地說:“我看你明天怎麼威給我看?”
“呵,見一步走一步,不是還有你嗎?”說完,我獨自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