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鋒著,車裡也因為他們而變得吵吵鬧鬧的。程思林剛才說,“酒不要買了,還茅臺呢!”他說這句話時,我打從心裡感激他。其實,程思林要摳起來,也是典型的“摳腳大漢”,但要大方時,他卻不會去跟你計較那麼多,也會站在你的角度為你想事。
這就是,我覺得他深沉而又老練的原因。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可惜,他不是窮人。只是,他有過窮人沒有的經歷。窮人的孩子是因為窮,而奮發圖強,他們的“強”跟程思林的“強”是不同的,他是因為童年的憎恨而變得堅強和自強。雖然,他會孤僻,不善言語,甚至不想讓人接觸他太多,但一旦你認識真正的他,他也可以放開自己,走出自己結成的繭,對你有話而說。
相對猴子,老三,陳亮他們,這也是他為什麼跟我比較有話說的原因。在高中時,他就說,“我朋友不多,但也就交你這一個了。”老實說,我這人好奇心很重,但對他,我知道他的性格,卻不想過多去問那麼多。因為,我相信,他想說時,他自己會說。像他這個性格的人,最討厭別人問太多,甚至關心他太多,越關心,他越不適應。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人有時候也就是這麼怪。你想跟他聊時,他連看都不看你一眼。你不想跟他聊時,他可能自己來找你。所以,交朋友也是講究“投緣”這兩個字吧?
看著在專注開車的程思林,想想也不容易,按他的年齡,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是很多同齡人所趕超不了的了。而我們要去的地方,自然是程思林有股份的洗浴中心。想到洗腳,猴子就已經很按捺不住了,因為他最喜歡的就是腳底拔火罐。每次,當技師拿著火罐吸住他的腳底,又來回移動的時候,他想笑又不敢叫。猴子過後都說,“那種又酸又麻又癢的感覺很爽。”他一說完,我們就給他三個字:真賤啊!!
車子繼續開了十幾分鍾,繞過一排排我們熟悉的建築和小路,終於緩緩停了下來。一下車,陳亮和猴子沒有幹上架,而是看著門口,穿著旗袍的小妹在那裡談開了。貌似,陳亮還忘記了“棉棉”這個仇恨,現在,正忙著跟猴子介紹著裡面的技師,哪個怎樣又如何?是那樣又這樣地比劃著。
而猴子那個腦殘的樣子,張口嘴巴,傻兮兮地笑著,就差嘴邊外掛兩堆口水了。
程思林把車停好後,我們正想上樓,就聽到波哥朝我們鳴喇叭了。波哥滑下車窗,探出圓圓的大腦袋,直接就衝程思林大喊,“我不是在這麼,那麼急幹嘛?”說完,速度很快地找了一個車位,又速度很快地把車倒好,一下車,又是抓著程思林不放。
波哥一上場,我們都禮貌地跟他點頭問好,隨即,除了程思林,我們都不說話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穿黑色的襯衫,下身一個黑色的西褲,外加一雙擦的很蹭亮的黑皮鞋,夠黑夠酷。除了臉不黑,最明顯的莫過於他脖子上那條又粗又大的金項鍊。他光抽菸不說話的時候,有那麼一股霸氣,說白了,就是感覺有點兇。
上了二樓,員工一見到程思林,個個都是點頭加笑臉地叫著“程總”。聽到“程總”這兩個字,猴子就會笑出來。他覺得程思林不算很大,不算有多老,現在就總啊總的叫著,在他那個猴腦袋裡,就跟孫悟空第一次見世面一樣,覺得一切都很新奇。而且,他不是今天才第一次來,每一次遇到這個事,他總愛笑出來。所以,這也是我們老說猴子是土鱉的原因。
程思林快步帶我們進了一個VIp大房,8個位置,一排4個椅子,全部面對面放著。我很喜歡這個佈置,這樣,我們談話都方便很多了。今晚,為什麼波哥會一起來洗腳?其實,我們都很清楚的,為的不是洗腳,而是談朱三炮的事。
服務員給我們倒完飲料,技師也陸陸續續走了進來,開始給我們放水,準備拔火罐這些器材。猴子一看到火罐,整個腰身都挺直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