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前因,深贊女兒的果斷,只是想到要累了她的清名,一時難下決斷。
“說起阿薇,我如今到看不透她的意思”,碧螺春的茶湯早已涼透,楚皇后手上握著那盞青玉浮凸喜鵲登枝的涼茶,慢慢啜飲了一口,斟酌著字句緩緩說起。
“自上年臘八節那日,這孩子被暮寒在御花園裡推倒地上,從此就變了個人。從性情行事,到穿著打扮,都與早先迥然不同。她面上雖然不說,這一陣子卻始終對暮寒冷淡疏離著,也未嘗不是好事。”
崇明帝也查覺女兒這一陣似乎長大了許多,少了些小兒女姿態,事事處處先將西霞放在心上。幾人細數前事,從羅訥言醫好皇太后,再到從途中寄回要崇明帝舉賢不避親的信,又有了今日的銅錫礦,竟好象處處透著乖張。
“她堅持要隨姐姐去蒼南,我總以為她是為著暮寒,這樣看來卻並不是,她去蒼南是為了求證什麼東西。”楚皇后細細回想,女兒當日鄭重請求,只怕自己不允,又搬出皇太后做救兵,卻沒有一絲兒女情長的痴纏。
只是,若說她開始就是為著這銅錫礦,顯然又說不通。
壽康宮內,三人就著炕桌上明亮的燈盞,飲著白嬤嬤去而復返端回的紅豆羹,又是議了大半日,沒再議出別的章程。
待皇太后提及慕容薇早已得知蘇暮寒的身世,又聽楚皇后提及女兒自去年臘八節的改變,崇明帝才驀然想起,去歲臘月初九,女兒端了梅花酪去御書房給自己送夜宵,拿了一盤破釜沉舟的棋局給自己賞析。
言語間幾重點撥、幾重暗示,都是叫自己破釜沉舟大膽行事。對於那一日,崇明帝亦是記憶猶新。正是聽了女兒的話,他深夜駕臨鳳鸞殿,將蘇睿的身世說與楚皇后,夫妻二人才開誠佈公。
似是散碎的珠簾,處處以線穿起,卻又是處處難以分辨。難道從那時起,女兒不但得知了蘇暮寒的身世,還曉得自己並未向楚皇后公開?
崇明帝以肘支在案几上,露出迷惑的神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二百六十五章 點將
楚皇后卻又想起,因著這次蒼南之行,溫婉的郡主還未冊封。便與皇太后商議,將溫婉的冊封也放在一起,著禮部同時給她擬個封號。
風光冊封,既是替姐姐做了臉子,也是給溫婉些體面。一想到姐姐將來老有所依,對溫婉的讚不絕口,楚皇后就覺得欣慰。
幾個孩子一起大行封賞,自然是彰顯西霞國泰民安,也是皇家的尊貴。楚皇后想到孟昭儀的身孕六月有餘,到了舊九月胎兒便該哌哌落地,又笑道:“既是如此,孟昭儀那時已然分娩,兩位昭儀德容兼備,舊位子已經坐了七八年,便同時將她二人的份位也晉一晉。”
如此以來,後宮封賞人人有份,便是蘇暮寒承襲王位,也放在慕容冊封太子之後,又有溫婉晉封郡主分他一杯羹,也沒多大的風頭。
三人就在談笑間議定了這幾件大事,都覺得放下心頭大石。楚皇后起身,推開方才掩上的窗扇,吹著外頭帶了涼意的夜風,又手執牡丹彩繪的團花宮扇輕輕扇了幾下,笑道:“心上輕快多了,不枉出這一身的汗。”
皇太后嗔怪地點著女兒的額頭,啐道:“都是三個孩子的母親,還這般沒輕沒重。”
嬌妻如花,已然年過三十猶似少女。兩人如今好到蜜裡調油,崇明帝心內滿是愛憐,將最後一樁事與皇太后議完。他開口說道:“阿冊封太子,要早叫欽天監從九月裡選日子。建安、康南如今與西霞都算和睦,朕想請這兩國使團前來觀禮。”
“越往熱鬧裡辦越好,西霞不缺的就是銀子”,皇太后心情轉好,開了句玩笑,卻又正色對崇明帝說“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