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軟軟綿綿的孩子,微風吹在臉上舒服極了。我望著他的背影,幸福感油然而生。他彷彿感受到了我的注目,轉過身來向我揮手說再見,我幾欲跳起來回應他。
我的好心情持續到了下午,顧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唐唐,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好溫柔!”我捏著嗓子說:“是嗎?”“是啊是啊!”我幾乎能想象他拿著手機連連點頭的樣子。“老孃以前哪裡不溫柔!”可能是我轉變得太快,把顧巖嚇走了。“唐子幸。”是沈致文的聲音。我疑惑:“你今天不上班?”“明天小巖不是開畫展?我來幫忙。”我恍然大悟:“哦,這樣啊。”他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善:“你不是忘記了吧?邀請卡不早寄給你了?”“沒有!怎麼可能!”我翻箱倒櫃,找出卡片,把地址報了一遍:“沒錯吧!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他“嗯”了一聲。“我明天正好也有東西給你和顧巖。”“什麼?”我想起了陳同,笑道:“喜帖和喜糖都準備好了,第一個給你們。”“是嗎?”他聲音突然變大:“恭喜你們了!”“謝謝!”
這段時間我辭了旅行社的工作,平常在家複習功課,準備考試。每逢週六週日就幫人家補習英語,賺點小錢。還有件最重要的事,就是準備婚禮。
下午,我回鎮江先去影樓拿了婚紗照和相框,又到陳媽媽家拿上海這邊要發喜帖和喜糖。陳媽媽字寫得特別好看,當然陳同字也寫得好看,但陳媽媽比較空,就承包起了寫喜帖的工作。上次我回來和陳媽媽一起選了喜糖,現在陳媽媽已經寫好喜帖,把東西一份份地分好。上海這邊主要是送給陳同的同事,我只是請了幾個平常比較要好的。陳爸爸幫忙提下樓,將東西放在車後備箱。“小唐,留下來吃飯吧!”陳媽媽熱情地招呼我。“不用了,阿姨,我還是早點回去吧,家裡一大堆事呢。”這當然是託詞,只是單獨在他們家吃飯太怪異了,我現在還習慣不來。陳爸爸一臉壞笑:“我懂的,年輕人嘛,我和你阿姨當年也這樣!”陳媽媽作勢要打陳爸爸:“老不正經的,在小孩子面前瞎說什麼呢!”又轉過頭來對我說:“子幸啊,別叫阿姨了。”“啊?”我有些遲鈍,遲鈍過後有些受寵若驚,受寵若驚之後有些靦腆羞澀:“媽”“哎!”陳媽媽歡快地應到:“好孩子,快上車吧,路上小心點!”我笑著點點頭:“好的。“待我啟動了車,陳媽媽說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打電話啊!我不怕麻煩啊!“”好的!“
行駛在滬寧高速上,轉頭望了眼後車座的婚紗照。老天不僅沒有忘記我,還開始眷顧我了。所有的不愉快都消失了,每個人都是如此可愛美麗。我在奔向陳同的路上,整個人和整個心都在毫無保留地愛著他。多麼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章(下)
“後來呢?”我問Eric:“唐子幸和陳同永遠幸福快樂的在一起了?”
Eric面無表情的說道:“有個人為了做成生意,整晚沒睡,獨自開車從上海趕到南京,因為太困了,稍微眯了一下,不小心撞上了護欄。恰好那個護欄是留著應急用的,能移動。那輛小轎車在彈起的護欄上開了一圈,滑行後停下來,那個人安然無事。可彈起的護欄狠狠砸在了大型運輸車上,大型運輸車被甩出一百多米,又撞上了另一輛私家車。運輸車和私家車內共五個人,全部當場死亡。”
我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Eric笑道:“陳同今天結婚,只不過物件不是唐子幸。聽說是個老師?不太清楚……我們之後就沒再聯絡過了。”
過了一會,他又說道:“我和顧巖分手了。最終,我還是屈服於世俗和父母,會找個女人……顧巖臨走前問我,這真的是全部的理由嗎?”
“你說我愛她嗎?你說陳同愛她嗎?”他問我,又自問自答:“唐子幸爸爸出殯前天晚上,我趕過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