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傲雪,在沒有定論之前,先不要把鍾浩哲有嫌疑的事告訴二哥,不然他脾氣暴躁,容易出事。”
寧傲雪點了點頭,答應:
“我知道,二哥辦事太急,暫時不能告訴他。”
寧小魚裝作聽不見兩人的話,進入了病房。
“子傑,你剛剛到和底和小魚說了什麼,她怎麼感覺突然怪怪的?”
“沒啥,就是隨便說說。”
徐子傑還是忍住了。
他現在如果告訴自己對寧小魚的懷疑,會讓傲雪陷入痛苦之中。而且,以寧小魚的心機和手段,多久能揭開她的秘密還是未知數。
“你回吧,明天還要上班,我要在醫院陪護大哥。”寧傲雪依依不捨的扯住他的衣袖。
徐子傑將她一側的髮絲收攏到了後側,心疼不已:
“傲雪,這段時間連著出事,你太辛苦了,晚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好好睡覺,不然身體吃不消?”
“嗯,我會的,你趕緊回家休息,都這麼晚了。”寧傲雪眼神溫柔,輕輕笑了笑,推他的胳膊。
她,還是那麼的善解人意,溫柔如初。
徐子傑突然有了一種愧疚感。
回到家裡,他一下子栽倒在了沙發上,讓整個身體先得以放鬆。
片刻後。
他從櫃子裡拿出一瓶酒,想小酌兩杯。
俗話說,酒裡有乾坤,有時候喝醉酒的時候,大腦反而最清醒。
然而,酒瓶還沒有開啟。
韓雅鏡打來了電話。
深更半夜打電話,她還是第一次。
徐子傑清了清嗓子,按了擴音,將手機放在了茶几上,邊擦酒杯邊問道:
“韓書記,這麼晚還沒有睡著?”
電話裡傳來了韓雅鏡略顯不安的聲音:
“子傑,今天下午,柳萬通和白長青已經按照拆遷協議,對蔡家衚衕的三十家住戶進行了拆遷賠償款的落實。”
“這是好訊息啊,那他們馬上就可以開建當歸城了?”
“不,現在最中心的一家,戶主叫孟老五,他們突然變卦,撕毀協議,不願意搬遷。你主意多,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處理…… 最近各地強拆影響惡劣,咱們南巖可不能出現這種事情,我剛主持大局,更不能有任何疏漏,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徐子傑急忙坐直了腰身:
“好,沒問題,這件事就交給我,明天早上我會去蔡家衚衕,會會這個孟老五,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
韓雅鏡“咦”了一聲。
徐子傑急忙問道:“你怎麼了?”
“我突然感覺有點頭疼,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著涼了,渾身也有點乏力?”
“頭疼?那………應該是著涼了,你房子裡有感冒藥沒?”
“沒有,一片都沒有。能不能麻煩你給我上藥店拿一下,我一個女的,這大半夜出門不太方便?”
徐子傑一下子傻眼了。
都十二點了快。
雖然韓雅鏡的房子是單位獨立小區的安置房,晚上沒有什麼人出入。但自己現在去送藥,心裡難免忐忑不安。萬一被別人看見,說不定就會傳出風言風語。兩個人都是幹部,還是一大一小領導,更加要注意在群眾那裡的影響。
但是,現在領導感冒了,要是連送藥這樣的小事都辦不到,那也說不過去。
想到和韓雅鏡之間微妙的關係,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瀟灑的穿上外套,喝了一大口水。
然後下樓,從小區門口的好藥堂拿了一盒阿莫西林膠囊、一盒傷風止痛顆粒。
進入獨立小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