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人要走,顧歲安感覺腦袋輕飄飄的,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下意識不想讓人走,低頭想想,想不明白,還是答應。
“行,給你,陪我喝。”說著,拽下了脖子上沾著他體溫的玉牌放到慕白手裡。
“給你了,陪我喝酒。”
“別……”杜明想阻止都來不及,隻眼睜睜的看著慕白坦然若之的把玉牌隨意的揣衣服口袋裡。
而幹下糊塗事的祖宗一點也不在意,把酒杯強硬的塞到慕白手裡,半靠在她懷裡,語氣理直氣壯,好似慕白是用玉牌買來伺候的,“餵我喝。”
慕白照做,而一旁的杜明白眼翻上天了,黏黏糊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男女關係呢。
他招呼著旁邊看戲好久的狐朋狗友先走,這裡他看著就行,要不然等某人醒來,知道那麼多人看見他這副樣子恐怕要炸。
等人都走了,杜明自覺的拿杯酒縮在角落裡當透明人。
顧歲安喝了酒,那雙水靈透亮眼眸在此刻蒙上了塵,直勾勾的盯著慕白的側臉,手指虛握想要觸碰。
慕白看著白皙如玉的手指靠近,挑眉,躲開了,抬起桌上的酒仰頭喝下,將酒杯倒扣在桌上,將懷裡的人輕輕推開。
而顧歲安軟軟的癱在那,眼眸跟隨著慕白的動作而轉動。
慕白:“酒喝了,東西我收了。”
顧歲安迷茫抬頭,“你要去哪?”
慕白轉身離去,丟下一句,“下次再見了,小金錢罐子。”
“唔?什麼?”顧歲安沒聽清。
角落裡的杜明聽清了,心想,可不是嘛,金錢罐子可真是貼切。
眼見好友踉蹌起身還準備追上去,杜明連忙拉住,對著要發脾氣的顧歲安勸道:“歲安,她不是鳳久。”
一句話,顧歲安瞬間落淚雙眼通紅,嗓音裡帶著哭腔,吶吶的道一聲,“哦。”說完,像是沒有力氣般坐下。
杜明也不知道該怎麼勸,索性不說話,兩人就這麼坐著,耗著。
……
晚風帶走了白日的喧囂。
慕白走在街上,在月光下把玩著散發著盈盈月光的玉牌。
而系統錢多多像一個小光球飄在慕白肩膀上,欲言又止的看著慕白手裡的玉牌,半晌還是唯唯諾諾的說:“宿主,能不能把玉牌還給男主。”
慕白翻手,將東西收起來,“不能,到我手裡的東西就是我的。”
商人從不虧本。
更何況是合法合理,憑本事得到的。
錢多多還想說話,發現張不了口了,只能“嗚嗚嗚”的看著宿主走遠。
慕白遮蔽了系統,好心情的漫步在大街上,過了一會,停住腳步,解開系統的遮蔽,無比自然的問道:“系統,我家在哪?”
剛才被遮蔽的系統明顯有怨氣,轉身,本來就是個球現在生氣更像個充氣的氣球。
慕白看了一眼月光,心想,嗯,再不睡過幾分鐘就是明天來,看著氣鼓鼓的系統,不走心的哄:
“好了,不生氣了,你欠我的欠款我減少一點。”
錢多多立馬被哄好,“減少多少?”
大喘氣:“億……0.1吧。”
系統→(???)→(ー_ー)!!
慕白忽悠道:“蚊子再小也是肉,今天減少一點,明天減少一點,後天減少一點,攢著攢著不就減完了。”
錢多多若有所思,感覺有點道理,宿主是個摳門的傢伙,能減已經不錯了。
“行吧,那本系統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你了,其實宿主你剛才遮蔽我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你走反了,學校不在這邊。”
慕白點頭,“現在回去學校已經關門了,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