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樹後。
溫酒靠在樹幹上,嘴角還殘留著血漬,他毫不在意的抬手用衣袖抹去,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慕白的身影。
酒月握緊雙刃,開口道:“少宗主,我殺了她。”
溫酒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就是滿腔怒火,恨不得立刻就把慕白剁碎了餵魚,剛被魔族抓住,原本想著讓慕白來英雄救美,沒想到聞風也摻和進來,把身上的法寶都給聞風了。
但是看在慕白下懸崖來找她的份上,饒她這一次。
溫酒拿出朝雲宗藥峰的陣法圖,對著酒月說:“你帶著長老去朝雲宗,現在他們在對抗魔尊,是守衛最薄弱的時候,務必拿下火蓮心。”
酒月遵命,留下幾個實力強橫的弟子,帶著長老前往朝雲宗,在她看來,慕白就是個毫無修為的凡人翻不起什麼風浪。
看著酒月帶著走了,溫酒對著身後的人說:“你們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輕舉妄動。”
說罷,故意將衣服扯破,臉上蹭上泥土,看起來好像是在泥巴地滾了幾圈,看起來狼狽至極。
溫酒踉踉蹌蹌的從樹後走出,一襲白衣沾染上泥土帶著鮮血有種悽楚的美感,他雙眼含淚,聲音嬌弱的喊道:“我在這裡。”
慕白轉身就看見扶著石頭,快要站不住的溫酒,連忙扶住將人攬入懷中,抬起溫酒的下巴擦去嘴角殘留的血漬。
溫酒紅著眼眶,淚水在眼睛裡打轉,聲音委屈嬌弱,“你不救我。”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喜歡聞風?”
慕白將懷裡已經掐腰的手拉開,抓住禁錮在手裡防止他偷襲,拍拍他的背安慰道:“這不是下來就你了。”
溫酒撅嘴,不想把這件事翻篇,繼續說:“你剛開始選的不是我,你選了聞風。”
慕白手捂著溫酒的嘴,微笑,“你聽錯了,我剛才選擇的是你。”
“沒有,就是……嗚嗚……”溫酒被捂住嘴,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慕白。
慕白不嫌棄的把滿身泥土的人抱在懷裡,將他身上的泥土拍去,頭上不知道哪裡沾到的樹葉拿去。
又用衣袖擦了擦他嘴角,低頭緩緩靠近,氣息相融,薄唇緊貼。
溫酒瞳孔緊縮,整個人就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呆呆愣愣的,捲翹的睫毛眨巴著顯然有些不可置信。
慕白後退,看著懷裡呆傻住的人,修長的手指彈了彈溫酒白皙的額頭,聲音溫柔,“回神了。”
溫酒瞪大眼睛,目光緊緊的鎖在慕白身上,不確定的問:“你剛才自願的?”
慕白摸摸他的頭,點頭,“自願的。”
溫酒咬著唇,仰著頭,“既然是自願的,那就再來一次。”
慕白嘆氣,低頭。
在低頭的瞬間,溫酒伸手抱住慕白的脖子,踮起腳尖親了上去。
片刻後,慕白輕輕的推開懷裡的人,仔細檢視溫酒有沒有受傷。
溫酒不滿被推開,好看的眉頭一皺,“為什麼推開我?你剛才這麼做是不是就是為了哄我?”
慕白看著又生氣的人,又故技重施,用白皙的手指捂住了溫酒的嘴。
溫酒張口就咬,慕白吃痛的放開,溫酒眉眼間都隱藏不住的得意,再次扣著慕白的後腦勺重重的親了上去。
故意地嘬了一口,發出了大大的響聲。
慕白毫無辦法,只能用手指抵著溫酒的腦袋推遠些,擔憂的問:“別鬧了,有沒有受傷?”
溫酒嘴角微微上揚,帶著酸氣的說:“不鬧就不鬧,剛才你選聞風的時候怎麼不知道關心我?”
慕白看著只是人狼狽了一些,想來應該沒有受傷,就把懷裡的人推開,將剛才撿起的小金豬拿出來,“這是你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