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祈白處理好傷口後,將人哄睡。
沐慕白來到門外。
忘憂抱著藥和蜜餞站在門口。
“主子,這幾天我能察覺到未央宮裡總是有一個人在暗處偷窺,還有漂亮哥哥,他讓我給他買的藥裡有幾味藥,單獨拎出來是毒藥。”
慕白目光落在忘憂懷裡的藥,“這些藥服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忘憂只是在宋音的毒書上看過,研究過毒藥,隨手翻了翻根本沒有記住功效。
“不知道哎,我只知道這幾個藥是毒藥,但是功效沒背。”
慕白開啟藥草聞了聞,“是堯冶。”
忘憂回想了一下,“堯冶?服下後無色無味,不會有任何察覺,但是長時間服用著,服藥者不知不覺早已身中劇毒,到中毒後期,連骨血都是流淌的毒藥。”
哇,漂亮哥哥對自己下手也太狠了。
慕白將藥丟回忘憂的懷裡,眸色深沉晦暗,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
忘憂抱著懷裡的藥,撓了撓腦袋,看著面色冷峻周身蔓延著危險氣息的主子,他小心翼翼的問:
“那這個藥還給漂亮哥哥嗎?”
慕白閉了閉眼,“給他。”
“你去宮外找和相似的藥草將堯冶換掉,不要被他發現。”
忘憂點頭,“明白。”
……
祈白手腕上的疤痕疊加,像是一道蜿蜒爬行的蜈蚣盤踞在手腕上。
清晨醒來時,就看到撐著額頭坐在床邊的慕白在閉目養神。
祈白緩緩的坐起身子,放慢動作,壓低聲音,回想起昨晚的一切,那雙水潤的眼眸情緒不明的看著閉目養神的慕白。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傾朝野的丞相,為什麼會對一個籠中鳥雀如此在意?
他身上還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嗎?
難道,也是聽信那荒謬的言論想要長生?
昨夜不過幾滴眼淚,就能讓這叱吒朝堂的丞相手足無措。
祈白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忍不住在心底發問:
你——是真心的嗎?
如若不是真心,那又為何接近他?
也許是他的視線盯得太久,靠在床旁閉目養神的慕白不知何時睜開了那雙漆黑的眼眸,即使是剛醒,她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睏倦,平淡無波,風輕雲淡,好像什麼東西在她眼裡都是過眼雲煙。
面色疏離冷淡,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暖心,慕白將祈白的枕頭扶到腰的位置靠著,才不緊不慢的問:“現在還冷嗎?”
祈白搖頭,早就不冷了。
昨天晚上如同往常一樣寒涼,不知何時起,他置身溫暖的懷抱,寒涼被驅逐。
“那餓了嗎?”
“忘憂買了蜜餞,嚐嚐?”
慕白將放在桌上的蜜餞袋子開啟,遞到祈白的面前,像是哄小孩般寵著。
祈白看著那蘸著糖霜的蜜餞,輕輕的張開唇瓣,慕白無比自然的將蜜餞喂到他的嘴邊。
“愛吃的話,我讓忘憂每天都給你買。”
祈白腮幫子鼓鼓的嚼著蜜餞,穿著素色的寢衣靠坐在床頭,下意識的問:“為什麼不是大人給我買?”
慕白看著他嚼完,又自然的遞了一塊,笑著說:“我給你買。”
“想吃什麼糕點都可以。”
腮幫子被塞得滿滿的,那股清香甜膩的味道, 讓祈白回想起,他多久沒有吃甜食了,也許是三年,也許是更久。
上次吃甜食時,還是城門被破,國破家亡的那日。
母后總是會親暱的叫著他的小名,給他做各種糕點,父皇會在書房訓斥他讀書不用功,將來如何繼承大統。
每次被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