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芳不明白陳旭東的情緒怎麼就被突然激了起來,整個人慌亂到不行。
眼看著蔣文蕾就要被陳旭東給掐死了,她慌不擇路,直接拿起桌子上一個花瓶就咋了過去。
玻璃制的花瓶在猛地撞擊之後聞聲而碎,同時倒下的還有陳旭東。
趙文芳將手中剩餘的那半花瓶直接扔在了地上,人已經嚇懵了。
不僅是她,滑坐在地上的蔣文蕾也是,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陳旭東,愣愣的有些回不過神來。
與此同時,易航和佟文也從外面衝了進來。
場面一時之間變得有些慌張起來,這是在醫院,人是不能不救的,只是裡面的場景要比他們想象中棘手的多。
本以為至少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畫面,誰知要比這殘忍的多。
趙文芳和蔣文蕾母女再一次被監禁了起來,只是這一次不同於之前,兩個人的精神好像變得更加恍惚了。
易航和佟文一直靜靜的守在手術室門口,看著裡面來來往往的醫生,搶救的時間並不長,因為陳旭東被判定了腦死亡的狀態。
誰也不知道他究竟能活多久,只是現在要一直沉睡下去了。
佟文沉聲道:“我去給遲哥打個電話說一下情況。”
易航點點頭,“嗯,我在這兒盯著,你趕緊報一下訊息吧。”
佟文走到走廊的盡頭處,撥通了遲樾的電話。
“遲哥,出事了,陳旭東被趙文芳失手打傷,剛才醫生下了診斷,是腦死亡”
遲樾聽完沒有說話,過了幾秒鐘才回道:“我知道了,我現在過來,你讓人把那倆人盯好了。”
佟文如實道:“可能現在人都不用盯了,估計嚇不清,到現在位置都還沒有說過一句話。”
遲樾輕嘆一聲,最終掛了電話。
佟文回去的時候,主治醫生不知道在和易航說些什麼,面色很難看的樣子。
他緩緩走後去,也只聽見了後半句話,“估計人是挺不過這兩天了”
說完便搖了搖頭離開了。
佟文莫名有些愧疚,“當時是不是我們聽見動靜及時進去阻止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易航回道:“幹嘛這麼想,意外的速度和發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更何況,裡面那三個人,一個比一個瘋,還好是隻出了一個意外,要不然回頭該更不好交代了,好了別想了,等遲哥過來處理就行了。”
病房裡,同樣失神的蔣文蕾抱住了瑟瑟發抖的趙文芳,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感受到那種驚恐的感覺。
“怎麼辦,怎麼辦文蕾,我是不是殺人了,他剛才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見他剛才那樣,如果我不動手的話,你就沒命了”
蔣文蕾出聲道:“我知道,我知道,只不過是被打了一下頭而已,他不會有事的,不會死的,媽你不要擔心。”
話雖這樣說,但是蔣文蕾心裡已經是怕到不行了。
她擔心遲家藉著這件事情,用來拿住她的命脈,要是他們執意追究到底,可能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蔣文蕾滿腦子都在想著應該用什麼理由避開,剛才陳旭東的樣子就像要殺了她一般,她的脖子現在還是一圈猩紅。
如果要是這麼算的話,大概也能算一個正當防衛吧
趙文芳此時的精神已經開始慢慢不正常,“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她的心理能力本來就沒有,更別說承受的。
如果要想保住趙文芳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蔣文蕾主動站出來承認是她動的手,然後那正當防衛作為藉口躲掉法律上的責任。
她學習不好,讀過的書也不多,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想到這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