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桐回到屋裡吃了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睡不著。
今天聽到的資訊量太大了。
原來是自己想錯了,果然是耳聽為虛。
又想起下午輸液室那兩個女人說的話,臉頰又開始微微發燙。
她腦子很清醒,也不相信王子愛上灰姑娘的荒誕劇情。
遲樾於她,是危險的,是不可觸碰的,但是她早已在心底埋下了一顆種子,無論是否能生根發芽,她都無法阻止它的生長。
哪怕更多的是那一份不甘心。
此時隔壁的遲樾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遲桓這裡只有一張床,而他又沒有睡別人床的習慣,所以只好坐著。
下午坐了一下午,晚上又是接著坐,好在沙發還是比硬板凳強一些。
其實今天他沒有想和她解釋這些,因為覺得沒有必要,就好像她只是不小心闖入他領地的一個小白兔,走過也就罷了,
可是當感覺到她的牴觸和抗拒的時候,又是沒來由的心疼。
辦法可能有千萬種,但是都不應該傷害到她。
他開啟手機,上邊是易航發來的各種工作郵件和未接電話,明明忙的要死,仍是雲淡風輕的跟她說沒事。
遲樾一個個的點開檢視,用夜晚的時間來彌補白天的空白。
終於在看到最後一封郵件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動靜,此時已經是將近凌晨四點,手機只剩下百分之十的電量。
遲桓推開門搖搖晃晃的進來,對著門口就是一聲,“兄弟,告辭。”
應該是在和對面的溫衡說話。
只聽見對面“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遲桓也關上門往裡走。
遲樾沒有開燈,藉著窗外月光看著遲桓的身影。
遲桓迷迷糊糊的按開了客廳的燈,被沙發上坐著的遲樾嚇了一跳,“你誰啊?”
遲樾面無表情道:“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遲桓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遲樾,“哥?你怎麼在這裡啊?”
遲樾深深吸了一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你喝到現在才回來?”
遲桓喝了酒,還醉的不清,說起話來口無遮攔的,“這才幾點啊,平常我都通宵的,你不是也經常通宵麼?”
遲樾見他醉的不輕,“我又不是學生。”
遲桓喃喃道:“那我也是大學生了,有徹夜不歸的權利。”
一邊說著一邊直直的躺在了沙發上。
遲樾瞥了他一眼,並不打算管他,轉過頭來繼續回著手機的郵件,完全沒有下午和喬予桐在一起時的半分耐心。
工作積壓的太多,直接硬生生的熬了一整個通宵。
喬予桐早上六點半的生物鐘,醒來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瞬間劃過的卻是遲樾的臉。
她坐起來,搖了搖腦袋,吃了藥感覺舒服多了。
不知道遲樾走沒走,她起身往客廳去,映入眼簾的是躺在地上的溫衡。
昨天吃了藥睡得很沉,一點兒沒聽見他回來的動靜。
這一看就是直接喝大了,回來連床都找不見了,直接在地上就睡下了,不知道對門的遲桓那邊是什麼情況,不過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拍了拍溫衡,“醒醒,去床上睡。”
叫了半天一動不動,喬予桐也搬不動他,索性放棄,反正家裡是地暖,除了硬點沒啥毛病。
她穿上外套剛出門,站在門口給遲樾發訊息,就聽見對面傳來了響動,緊接著就是遲樾走了出來。
隨即衝她搖了搖手機,“怎麼起這麼早?”
喬予桐笑了笑,“習慣了,睡得還好麼?”
熬了一個通宵的遲樾面不改色的說:“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