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沒想到,口中的這個肇事者,居然是梁見深的妹妹,遲樾那個名不見經傳的聯姻物件。
包括柳沁蓮,她氣勢洶洶的帶著司機敲開了隔壁的病房門。
開門的是梁見深,他臉上並沒有很意外。
柳沁蓮直接道:“我是來討一個說法的。”
梁見深什麼也沒有說,側身給柳沁蓮讓了位置,讓她進來。
柳沁蓮見狀直接往裡走,同時也看見了病床上那張熟悉的臉。
梁諾一斜靠在病床上看著她,“伯母,好久不見啊。”
柳沁蓮驚詫在原地,半天沒說出話,轉頭看向門口的梁見深,她需要一個明確的解釋。
梁見深對上她的視線,“伯母,我想我有必要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梁見深,是梁諾一的哥哥,上次因為一些事情沒能見到面,很抱歉。”
其實她看到梁諾一的一瞬間就猜到了眼前男人的身份,只是她更關心的是眼前這個荒唐的情況。
事故的肇事者為什麼會是梁諾一?
柳沁蓮指著病床上的梁諾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梁見深回道:“這件事完完全全是諾一的責任,我們難辭其咎,流程該怎麼走就怎麼走。”
柳沁蓮問道:“所以這不是一個意外,對嗎?”
梁見深也才剛剛接受這個事實,此時的沉默已經代表了一切。
唯獨病床上的當事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梁諾一自顧自的說著,“伯母,我還在這兒呢,那個女人怎麼能平白無故就踏入遲家的大門。”
語氣滿是陰狠和憤恨。
柳沁蓮只覺得梁諾一不是個善茬兒,沒想她竟是如此歹毒。
和這種人也沒什麼繼續交談的必要了。
她把目光放在梁見深的身上,“現在這個情況看來已經沒有談的必要了,已經不是一起簡單的交通事故了。”
這其中涉及到的是遲家和梁家,喬予桐只是一個無辜的犧牲者。
必須要等到遲樾來處理。
梁見深也知道柳沁蓮的意思,沒有在勸阻,只是道歉,“真的對不起。”
柳沁蓮看了他一眼,冷靜的說:“你要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
說完就徑自離開了。
梁諾一出聲道:“看見了嗎哥,她根本就沒有站在我這邊,也太不把我們梁家放在眼裡了吧,我要給爸爸打電話,讓他給遲家施壓!”
梁見深疲憊的閉了閉眼,“你要知道,我們和遲家只是在利益上是互相牽制的,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簡單,不要妄想踩在遲家的頭上。”
梁諾一咬緊了牙,“總之我不會讓他們就輕易得逞的。”
梁見深只覺疲憊不堪,手頭一堆的工作,還要跟在梁諾一身後擦屁股,去應付遲家的人和事。
“你的事,我會和爸說清楚的,現在你就好好休息,不要在做任何的小動作,明白麼?”
梁諾一道:“只要她不要在我面前礙我的眼。”
柳沁蓮回了病房和喬予桐她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心裡雖然已經亂做一團但還是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等著遲樾的到來。
天黑的很早,或許是反覆的頭暈讓喬予桐打不起精神,連飯也沒顧上吃就昏睡了過去。
再睜眼的時候病房已經是一片安靜,放眼望去全是漆黑。
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緊緊的握住,動彈不得。
逐漸適應黑暗後,轉頭望去,是一雙更加深邃的黑眸。
遲樾回來了。
她勾了勾嘴角,覺得身體上的不適瞬間一掃而空,“你回來了。”
然後雙手撐著想要坐起來。
遲樾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