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錯了吧,是我把我認為對的事情,好的事情強加在你身上的,我總以為你是能明白的我的苦衷的,沒想到在你心裡,他是那樣的重要。”
文舒曼能聽出來文翰秋其實已經服軟了,但是這樣的語氣卻讓她有著深深的負罪感。
人的立場往往是不相通的,即便是親父女也一樣,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也很難去論對錯。
她能保證的也只是最基本的事情。
“爸,我不是不懂,只是不甘心,您覺得他對我來說不是那個最好的人,但換個角度想,即便他不是,誰也不能保證我就一定會遇到那個最好的人,可是能是我沒有那個運氣吧,所以我只想抓住眼前所擁有的,不想去想那麼遠”
趁著父女倆好不容易敞開的心扉,文舒曼也順勢表達了自己最深處的想法。
“我也知道您在擔心什麼,我和佟文從小成長環境不同,接觸的人和事都不一樣,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同,難免遇到事情會有很大的分歧,我也想過,所以之前交朋友也好,發展結婚物件也罷,我都是在同一圈層去接觸,但是您知道結果嗎?”
文翰秋安靜的聽著文舒曼說著,輕輕搖了搖頭,他沒有接話,而是想聽聽她是怎麼說的。
文舒曼笑了笑,苦澀道:“即使因為有著太過相似的背景和成長經歷,他們見過的我也見過,他們知道我也知道,他們有的缺點,我也有,相處下來,只能讓我看到自己的另一面,也只能感覺到乏味難耐”
文翰秋好像明白文舒曼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了,他終於開口道:“你是想說,佟文和他們不一樣?”
提到佟文,文舒曼緊蹙的眉頭都舒展開來。
“嗯,他不一樣,他和我認識的每一個人都不一樣,也許還有很多不一樣的人,但只有他是無條件包容我,遷就我,上一個這樣的人,是您。”
文翰秋再一次驚訝於佟文在文舒曼心中的分量。
“你現在是在怪我嗎?”
文舒曼很快道:“不是,我知道您現在已經做出讓步了,不然不會在這裡聽我說這些廢話,所以我很感謝您,為我做出這種退步。”
事情的走向已經遠不是文翰秋所能控制的了,更多的原因是他不忍心再看文舒曼這樣消沉下去,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但是心裡又很不服,嘴上也是沒留情,“感情東西可不是包容和歉疚就能維持下去的,就算是結了婚還能離婚呢,誰也不能保證可以一成不變,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要對自己的決定負責任,更要做好接受殘酷結局的準備了。
文舒曼能感受到文翰秋的改變,已經從最初的極端慢慢開始為她考慮。
所以也應的爽快,“當然,這一點我明白,不只是在感情上,所有的事情都一樣,只要是我選擇的,就絕對不會後悔,您應該瞭解我的。”
短短十幾分鍾,文舒曼已經從消沉開始變的開朗起來,不用問都知道是因為什麼。
文翰秋心裡有些酸酸的,但這才是他想看見的文舒曼的狀態。
此時此刻,父女之間的感情也重新升溫,文翰秋不想再說有關佟文的事情,看著文舒曼身上的傷出聲問道:“怎麼傷的這樣嚴重,現在都不第一時間通知我了嗎?”
這件事確實是文舒曼理虧,但她又不敢把事情的原委和當時的情況和文翰秋細說,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再牽動了情緒更危險。
所以也只能一笑而過,“是我一時心興起搞了那些騎行和滑板的運動,您別擔心,我皮實的很,恢復起來也很快的。”
文翰秋一眼就看出她是在糊弄人,想來也是不想讓他太擔心,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深究也沒什麼意義了,他便也就不再追問了。
父女倆已經很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