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顏在工作上從來都是雷厲風行,幾乎是從來沒有示弱的時候,沒想到背後的情感如此的交錯複雜。
該說的話已經說了,鄧玉琴出聲道:“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順其自然就好,要是方顏知道我跟你說這些該生氣了。”
許澤洋輕聲道:“不會的,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鄧玉琴往門口走著,“快休息吧,不打擾你了。”
她一走,許澤洋坐在床邊,沒有半點兒睡意。
喬予桐扭頭看著許澤洋,“哥?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許澤洋擺擺手,“不是方顏跟我說的。”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其實我會有一些負擔,她是一個很優秀的女孩兒,一直以來就這麼在我身邊,可以說是最好的時光都消耗掉了,我不能正面去負擔起她的情感,可能是懦弱吧。”
喬予桐沉吟片刻,“不是的哥,你要去小看一個女人的承受力和決策力,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的,是她的選擇,你不要去把這當成是一種籌碼,這只是一個感情宣洩的出口,更是一段有意義的時光。”
許澤洋神色一頓,“嗯,我只是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喬予桐說:“你就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如果你能接受,就試著往前走一步,如果不能,就不要去打擾她,這是她從一而終的堅持,那就尊重好了。”
許澤洋道:“你說的對,我能做的就是,不打擾,並且尊重她的所有選擇。”
喬予桐道:“沒想到,你還是陷入了一個無法走出的困境。”
許澤洋笑了笑,“我也沒想到,還真被你一語說中了。”
靳家外院。
喬予桐一走,靳遠山就覺得有些空落落的,就連院子都顯得格外的大了。
“哎”
一邊想著一邊長嘆一口氣。
遲樾正好從屋裡走出來,看見這場面不由笑道:“外公,你在這兒嘆什麼氣呢?”
靳遠山回頭道:“我嘆什麼氣你自己心裡沒點兒數?”
剛說完就看見他手裡開始擺弄著釣具,又問:“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遲樾回道:“把秦叔的釣具給他送回去,正好想問他一點兒事情。”
靳遠山敏銳道:“那丫頭的事兒?”
遲樾點點頭,“我有點兒不知道怎麼開口。”
靳遠山想了想,“我估計你也問不出什麼,畢竟秦俊成那人,心裡藏事深,不可能會主動說的。”
遲樾道:“我心裡總惦記著。”
靳遠山道:“那不妨就試一試,按理說上次那麼大的情緒波動,這其中的事情應該不小,比起你,他可能更想問你一些事情。”
遲樾說:“我想也是,所以準備過去看看。”
這爺孫倆猜的還真沒錯,秦俊成自從知道了喬予桐是喬蓁的女兒,眼睛幾乎是一刻都沒有閉上,那些曾經的往事一下子湧入腦海。
喬蓁當年,並沒有打掉這個孩子
他不敢想象,喬蓁是如何一個人在揹負罵名的情況下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一手帶大的,他以為她離開京北以後重新回了江城。
沒想到,她最終選擇在南城定了下來。
他一開始也沒有看走眼,喬予桐身上確實是有著喬蓁的影子,他之前那些易於宣洩的情緒也不是空穴來風。
當年他答應過喬蓁,不去打擾她的生活,假裝她沒有出現過,所以這些年,無論他有多好奇她的境遇,他都沒有調查過。
也正是這樣,每每想到,就對梁致遠抱有無盡的怨念。
如果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喬蓁可能會更好。
但是好在喬蓁現在也生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