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分寸。”遲樾頭也不抬的說道。
“上次是摩托車,這次是賽車。你跟我說你有分寸?”付嘉平眼底閃過促狹,“車可以有很多,但是命只有一條。”
說罷,他有意無意的停頓了一下,問:“你家老頭子來過了麼?”
遲樾面無表情,沉聲說:“還沒有,不過快了,也該來了。”
“你這一茬接一茬的,別沒把老頭子整倒,把蓮姨嚇壞了。”元愷輕聲提醒著。
遲樾面色一緩,沒有說話。
遲樾的母親在他兩歲的時候病逝,柳沁蓮是他父親遲懷文的第二任妻子。所有人都覺得嫁入遲家是風光無限的,只有遲樾知道她的苦。
她對遲樾視如己出,甚至沒有再要一個自己的孩子,這讓遲懷文極度不滿,面對遲懷文的固執專制,她仍舊沒有妥協。
對於柳沁蓮,遲樾也是把她當作親生母親對待的。
在這件事上,柳沁蓮也是毫不猶豫站在遲樾這邊的,在家族利益面前,她是把他放在首位的。
然而在幾次勸阻下,遲懷文仍沒有絲毫的動搖。遲樾明白,除了利益,遲懷文的心裡容不下別的,柳沁蓮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倆回去吧,我要休息了。”遲樾閉上眼睛開始下逐客令。
“嘿我才剛來沒一會兒,你個卸磨殺驢的!”付嘉平不滿的嘟囔著。
元愷像看智障一樣看著他,“你自己當驢可以,別拉著我行嗎?”隨即轉頭看著遲樾,“走了,有事打電話,過兩天再來看你,你好好養著可別作什麼妖了。”
說完看遲樾也沒回答的跡象,拉著付嘉平往外走。
兩人走到護士站的時候,付嘉平突然停下腳步,玩味的笑著,元愷搞不懂他要幹什麼,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孩子,素面朝天,一臉的稚嫩,認真的趴在桌上不知道在寫什麼。
付嘉平湊到元愷耳邊低聲道:“是我:()遲遲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