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裡,丁蓉和梁致遠鮮少的安靜坐在一起。
她沒有一味的埋怨,梁致遠也少了很多不耐煩。
“諾一的事情,我已經跟我爸說了,希望他那邊能幫上什麼忙,至於我們之間的事情,他還不知道,我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梁致遠在來之前都已經做好了面對丁蓉歇斯底里的準備,現在卻是如此嫻靜的坐在一旁,這讓他不由生疑。
“諾一的事情,我也會繼續想辦法。”
梁致遠不知道應該如何表示自己的決心,一邊是而是多年父女情的梁諾一,另一邊是一直缺席父親這個身份的喬予桐。
他無法抉擇,更是無法補救。
只能在最大程度上的保護梁諾一,然後去補償喬予桐。
丁蓉聽見這話冷笑一聲,“呵,算了吧梁致遠,我還不瞭解你,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豁不出去的,就因為你這樣,才會傷害這麼多人。”
梁致遠無法反駁,這一切因他而起,就算不是最直接的導火索,也是脫不開的關係。
看著他逆來順受的樣子,丁蓉更加覺得自己可悲了。
她回想起喬蓁的那些話,出聲問道:“就算我當年,是用那種手段逼你和我在一起,但我們也相處了這麼多年,我所有的歲月都消耗在了你一個人身上,你的心裡就真的從來沒有過我嗎?”
梁致遠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開始翻這些舊賬,只覺得疲憊的身心又加重了幾分。
但還是沉聲答道:“我想我不用過多贅述,你心裡應該有數。”
丁蓉自嘲的笑了,有數,她當然有數,梁致遠就差把不愛兩個字寫在臉上了,只是她一直假裝看不見,一直在欺騙自己罷了,這一騙就是這麼多年。
“是啊,我怎麼會沒數呢,只是我錯了太久,都不知道什麼是對了。”
已經習慣了丁蓉蠻不講理的一樣子,突然間的悲觀讓他難以適從。
“你到底再說什麼?”
丁蓉回道:“等這件事情結束,我們離婚吧。”
梁致遠像是不敢相信般,“你說什麼?”
這個話題對丁蓉來說就是禁忌一般,無論兩人吵到什麼樣子,從沒有提過這兩個字,本就是聯姻,怎麼過都是爛朽朽的一生,誰又有資格輕易喊停呢。
只是眼下,卻是丁蓉主動提出來的。
梁致遠半天沒說話,倒是丁蓉再次主動開了口,“怎麼?不可置信,還是這句話已經等了太久?”
“為什麼?”
以梁致遠對丁蓉的瞭解,她不是這樣輕易屈服的人。
丁蓉也沒有隱瞞,直言道:“我見過她了。”
她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是誰,但是她知道梁致遠會明白。
果然,話音剛落,梁致遠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幹什麼了?”
或許是他的表情太有攻擊性,再次狠狠的戳到了丁蓉的心,她終於是無法再繼續欺騙自己。
“你是怕我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嗎?”
梁致遠陰著臉,“你曾經做過。”
丁蓉現在是連苦笑都擠不出來了,“是,我是做過,為了你,我什麼沒有做過,最後結果呢,我連退路都沒有,明明知道你心裡沒有我,卻還是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你身上。”
兩個人的悲劇絕對不會是一個人造成的,但是梁致遠卻一直記恨著丁蓉,如果沒有她的突然出現,威逼利誘,他們絕不會淪落到這幅境地。
他甚至連喬蓁懷孕都不知道
梁致遠的眼神過於冷漠,丁蓉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並不後悔,你就當我是瘋子吧,把年少的執念當成情愫,一晃就是這麼多年。”
比起聽丁蓉說這些,他更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