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在那短短十多分鐘裡病房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各路監控也斷了電,沒人能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也或許是沒有人去敢查去追究這背後的情況。
丁蓉寸步不離的守在梁諾一身邊,梁致遠和梁見深則是一臉嚴肅的相對而坐。
“醫生那邊怎麼說?”
梁致遠沉聲問道。
梁見深輕嘆一聲,“緊張情況下的應激反應,因為無法對應具體的時間,所以現在還不能明確確診,這段時間會採取保守治療。”
梁致遠聽完沒有說話,不知道再想什麼。
梁見深遲疑片刻,“爸,律師函已經收到了,下午的時候應該會有公訴會。”
丁蓉一聽見這話,火氣頓時就上來了,“還有完沒完了,這是要活活把人逼死的節奏嗎?”
梁見深也已經是心力交瘁了,“媽,您還看不明白麼,這件事情一天解決,遲樾就一天不會放過我們,一次次的強關,威逼利誘,也該是時候有個結局了。”
丁蓉眼裡淚水打著轉。
梁見深再次開口,“這下好了,諾一現在連庭也不用出了,遲樾這是把我們的後路堵死了。”
丁蓉想謾罵,想哀怨,但是終究是沒有立場了。
大概都是報應吧
折騰了這麼久,她其實也累了,不想再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定罪就定罪吧,她只是想能保住梁諾一以後的路。
有氣無力道:“好,那就去吧。”
這是一場特殊的公訴會,雙方當事人沒有一個出席的,對峙的場面冷清極了。
梁見深代表梁諾一出席,而易航則是代表遲樾那邊出席。
證據羅列清晰,甚至兩邊的辯護律師都沒有辯駁的空間。
人證物證俱在,又還有什麼爭論的必要。
剩下的就由法官來判了。
房間的溫度很低,但是法官此時已經是汗流浹背,兩邊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分個孰輕孰重的。
這裡到底是南城,誰的主場已經是擺明的了,他也不敢拿自己的職業生涯去做賭注。
不過樑家那邊也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也是得罪不起的。
短短十幾秒裡,頭腦卻是已經起了一陣風暴。
緊接著,開始宣讀判決。
“根據我國法律的規定,故意傷害罪構成其罪的,將被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被告人梁諾一蓄意放毒傷人,理應判處故意傷害罪,但念在是初犯,且被害者文舒曼,喬予桐經治療後現已痊癒,未曾留下不可逆轉的傷害,現判處梁諾一一年零三個月有期徒刑”
時間不長不短,恰好在一個臨界點上。
但眼下的變故是以梁諾一此時的身體狀況,是沒有那個條件刑拘服刑的。
這時候就輪到梁見深這邊的辯護律師上場了,說明情況後又提交了醫院開出的各種診斷證明。
法官看完後下意識看了易航一眼,而易航則是輕輕點了點頭。
他這才宣判,“出於法律的人道主義和是非論事,被告人梁諾一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以申請保外就醫,時間待定,但是依舊在法律的監控下,不可有所違背。”
這也算是各退一步,塵埃落定。
梁見深從法院出來,頭都沒有回就直接去向了醫院。
易航則是撥通了遲樾的電話。
“遲哥,已經結束了,好像比我想象中簡單的多。”
遲樾回道:“廢話,不過是個流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