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懷文眼神黯了一下,“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問題。”
喬予桐雖然知道自己能幫上忙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依舊是想做些什麼的。
聽到遲懷文這樣說心裡還是有隱隱的失落。
遲懷文突然想到什麼,“你想幫忙?”
畢竟是遲樾的事情,喬予桐很難不放在心上。
但現在已然沒什麼底氣了,“如果可以的話算了,您還是當我沒說吧。”
有些話說出來總顯得有些自不量力了。
遲懷文這次態度轉了一個彎,“如果從你身上出發的話,倒是還有另一個辦法。”
喬予桐看向遲懷文犀利而又精明的眼神,彷彿意識到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卻還是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不過遲懷文卻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看了眼時間,“時間不早了,我還有會,你在這裡帶著讓人看見了也難免多嘴。”
喬予桐已經被吊足了胃口,她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您說的辦法是和梁家有關麼?”
遲懷文知道喬予桐是個聰明人,所以對她的猜測也並沒有出乎意料。
他一開始的時候不是沒想過在喬予桐和梁家身上做文章,遲樾與喬予桐訂婚,也算是背後多了一個梁家,能最簡單直接的鞏固住自己的地位。
但同時他也明白,那就對不會是遲樾想要看到的局面,哪怕是到萬不得已的地步,遲樾都不會把喬予桐推到大眾和輿論的面前。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這是一個辦法沒錯,但不是唯一的辦法,也不是阿樾想要看到的辦法。”
喬予桐以為是自己耳朵聽錯了,眼前的遲懷文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從前是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現在則是開始考慮遲樾的感受了。
一時之間還有點兒適應不了。
她愣了片刻,“那如果我沒關係呢?”
遲懷文笑了笑,“現在遲氏還沒有危及到需要利用一個女人出面來力挽狂瀾的地步,你是對我沒有信心還是對他沒有信心。”
喬予桐也跟著笑了笑,“我只是想和他共患難而已,不要只是一次次的做一個旁觀者。”
幾次接觸下來,遲懷文已經對喬予桐有了新的改觀,好像更能知道遲樾是為什麼會這樣越陷越深了。
“情況沒你想的這麼複雜,集團姓遲,只要我在一天,就沒有人可以動的了這個根基。”
喬予桐點點頭,叮囑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您的健康才顯得格外的重要,晚上的藥也在這裡了,吃法也已經寫在上面了,初期會有一些明顯的副作用,你要是不想露餡的話,有什麼問題隨時聯絡我。”
遲懷文微微動容,沉聲應了下來。
出來的時候,劉長風已經等在門口了。
“喬小姐,我送你回去。”
喬予桐想說不用,但劉長風已經帶路走在前面了。
兩人走在半路上就聽見對面傳來一聲浩浩蕩蕩的人聲。
喬予桐剛想問劉長風是個什麼情況,下一秒就看見了付嘉平的身影,在一箇中年男人身邊,想來應該是付嘉平的父親。
她下意識拉著劉長風拐彎朝著另一邊走去。
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但就是莫名覺得心虛。
雖然反應很快,但也還是被付嘉平看到了。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中年男人,“爸,我看見了個熟人,去打個招呼。”
說著就不顧身邊人反應,徑直追了過去。
付振翔叫都叫不住,“嘿這個小子,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給我回來!”
然而付嘉平就像脫了僵的野馬,頭也不回就消失在拐彎處了。
“喬予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