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太,您今天怎麼突然親自過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丁蓉來的地方是一傢俬人工作室,這家工作室明面上只是普通的新聞小報,但實際上卻是掛羊頭賣狗肉,走的是小道訊息。
她接過老闆遞上的熱茶,臉上沒有半分情緒,“楊老闆,今天我親自過來是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
平常丁蓉都是一個電話的事,今天突然親自過來想必應該不是件小事。
“您說。”
丁蓉拿出手機,“這個人,幫我查一下的她的家世和背景。”
楊老闆看了眼手機上的照片,找個人對他來說太簡單了。
“這事好辦,交給我。”
說著就開始操練起來了,不過丁蓉卻沒有離開,而是安靜的喝起了茶,“你不用管我,查你的,查完了我還有事情囑咐。”
她要親自在這兒等著結果,如果真是她想多了,那也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但若是真的像她的想的那樣,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不出二十分鐘,楊老闆就將手上的資料遞了過來。
丁蓉接過認真的看了起來,再看清母親那一欄的時候,她渾身瞬間僵住了。
喬蓁
果然是她!
這個消失了二十多年的人就這樣再次出現了。
遠去的那些模糊記憶轉瞬間浮現在眼前。
梁致遠答應和她結婚的那一天,什麼條件也沒有提,只說了一句“不要去打擾她的生活”。
這當然是丁蓉夢寐以求的,她巴不得喬蓁消失的乾乾淨淨,永遠的消失在她的生活中,這樣梁致遠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所以這麼多年過去,即使是有機會,但是她從沒有去打探過關於喬蓁的任何訊息。
一是已經讓喬蓁付出了代價,作為一個有汙點的人,她用永遠不可能在繼續她的鋼琴夢。
二是丁蓉記恨她也心生妒氣,完全不想在聽到關於她的任何訊息。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段理不清的孽緣既然還沒有結束,反倒是因果輪換,落在了她女兒的身上。
丁蓉苦笑出聲,可能是感嘆於上天的愚弄,也可能是嘲諷自己當年的無知。
二十年前她知道喬蓁懷孕了,因為她一直在監視跟蹤著她,也清楚的知道喬蓁去了醫院婦產科。
她甚至沒有懷疑,以喬蓁的性格,她一定不會留下這個孩子,如果生下來,那隻會是一個永遠不見天日的私生子。
但是她不一樣,即使當年用了手段懷上了梁致遠的孩子,依舊可以未婚先孕生下來,她背後是是丁家和梁家給她的底氣,也只有她能被承認。
千算萬算,還是低估了喬蓁的決心,她居然一個人把孩子生了下來。
丁蓉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看來她還是沒有謹記當年的教訓,女兒隨媽,都是狐狸精,上趕著去搶別人的東西。
明明和遲家已經是聯姻的關係,這個喬予桐居然從中插了一腳,亂了這計劃,害得梁諾一每日鬱鬱寡歡。
她還隱約記得和遲樾對立而坐時他冷漠的態度,原來他口中的女朋友就是喬蓁的女兒。
真是造化弄人。
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但是現在,好像不能這麼簡單了。
楊老闆參不透丁蓉面上的情緒,小心翼翼的等待著她發號施令。
丁蓉緩了緩神,看著老闆道:“還是老規矩,該說的話說,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以她的身份,查個人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但是人多眼雜,她要是有什麼動作,很難不被知曉,所以只能動用這種私家偵探。
楊老闆連連點頭,丁蓉是這裡的最大主顧,他可不敢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