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裡,梁致遠神智混沌的坐在床邊。
一路的時間都沒有讓他徹底清醒過來,喬蓁就像是紮在他心上的一根刺。
梁見深將手中的水遞到梁致遠的面前,他知道梁致遠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並沒有問出口。
梁致遠抬手接過,依舊是一聲不吭。
他多希望是自己看錯了,但是喬蓁當時反應又直接證明了就是她。
梁致遠曾經答應過她,斷了就是斷了,無論今後發生什麼事情,他都絕不會動用關係去找她,去打擾她的生活。
他也不想給她帶來任何的負擔,只是眼下,彷彿是天意一般讓人難以捉摸。
梁見深見他遲遲不開口,輕聲喚道:“爸,現在好一點兒沒有。”
梁致遠微微點頭,他知道梁見深本就因為梁諾一的事情飽受折磨,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亂了他的陣腳。
退一萬步說,二十多年前的恩怨糾葛,梁見深也算的上那個導火索。
丁蓉自己偷偷生下樑見深,然後沒有一絲徵兆的出現在他面前。
而當時,他已經認定了喬蓁。
所有的既定就這樣被各種意外打斷,所有的苦難也就這樣接踵而來。
“我沒事了,讓你擔心了。”
梁見深輕聲道:“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我帶您去醫院看看,神經總是這樣緊繃著,對身體也不好。”
梁致遠緩緩解釋道:“就是剛才裡看見了一個老朋友,我一時激動就追了上去,沒想到是認錯了人。”
他說的輕描淡寫。
殊不知梁見深一眼看透,剛才梁致遠的樣子,已經是完全失態。
但是他並沒有追問什麼,既然梁致遠不想說,那其中必然室是有什麼苦衷的。
“嗯,現在就不要想那麼多了,好好休息。”
梁致遠還惦記著梁諾一的事情,“那醫院那邊”
梁見深打斷道:“醫院那邊我們還有時間,您不用想那麼多。”
梁致遠輕輕拍了怕梁見深的肩膀,“你辛苦了。”
都說長兄如父,梁見深又怎麼會眼睜睜看著梁諾一墮入地獄。
“那您先休息,我先去諾一那邊看看。”
梁致遠輕聲應著,他現在確實需要一個自己冷靜的空間。
梁見深來到梁諾一的病房,丁蓉已經回來了,也是心不在焉的守在一旁。
看見梁見深的一瞬間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見深!”
梁見深嚇了一跳,投去詢問的目光,“怎麼了?”
丁蓉支支吾吾的問道:“你你爸呢?”
她很少這樣心平氣和的去追問梁致遠的行蹤。
梁見深思考片刻還是回道:“我爸在醫院附近的那個酒店休息。”
丁蓉心思不定,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出聲道:“我想去看看他。”
她現在急切的需要確定梁致遠和喬蓁到底有沒有見過面。
梁見深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您要幹什麼?”
丁蓉辯解道:“我現在連關心一下都不可以嗎?”
梁見深無奈的回道:“你們倆一湊在一起就不消停,還不如不要見面,都給彼此一點空間。”
丁蓉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以往,她不能給別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所以就算裝也要裝下去。
“我也不想跟他吵架,但是你看看他對我的態度,對這個家的態度,我又怎麼能容忍的了。”
說來說去都是藉口,只有不愛才是最大的原罪。
梁見深從少不更事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這個道理了,哪有那麼多情理之中,強求的結果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