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家裡的喬蓁一遍又一遍的抬頭看向牆上的時鐘。
滿心都是喬予桐。
許父也跟著牽掛,從廚房端了一杯安神茶出來。
喬蓁剛才一回到家裡就是跟他道歉,也說明了剛才出去發生的事情。
他心裡是有氣的,氣的是自己,而且更多的是對喬蓁母女倆的擔心。
同時,他也不是別人,而是喬蓁的丈夫。
如果這種情況都不能陪她去面對,那他還有什麼站在她身邊的資本呢!
說一千道一萬,就算是心裡有多少苦悶,許父也捨不得附加在喬蓁身上。
“予桐和遲樾在一起,你也不用太擔心。”
明明所有的真相已經浮現在眼前了,但是喬蓁心裡卻還是像壓著一塊石頭一樣。
她哽咽道:“她一定是聽見了,我瞭解她,可是她還是假裝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是不是在怪我?”
許父搖搖頭,“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永遠不會去怪你的。”
喬蓁緊緊的咬著泛白的嘴唇,“可是她連家都不願回了。”
剛才喬予桐臨走時的那個眼神,她分明看出了幾分控訴。
許父出聲道:“比起這些,蓁兒,你真的能正視過去的那些過往嗎,你對梁致遠”
從前的時候,許父不知道她之前的那個人就是梁致遠,喬蓁也隱晦的提過,但是他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過去的感情也只當是過去了。
但是現在,那是梁致遠啊,是喬予桐心心念唸的親生父親,也是她久久不能忘懷的男人,無論是恨意還是不甘。
他心裡突然有種從未有過的失重感。
畢竟那是他從未參與過的人生。
喬蓁不解的看向他,“你是想問什麼,或者說,你是在懷疑我的感情?”
許父匆忙解釋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現在的想法,如果你”
喬蓁只聽前半段就知道他要說什麼,直接打斷道:“夠了,不要在說了,你是覺得我們之間的這些年都是白過嗎?”
許父見她微微動怒,心裡也跟著著急,“你不要誤會,我是相信你的,我只是對我自己沒有信心,我現在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幫你。”
喬蓁也意識到自己的過激,過去的往事牽扯出來,她知道難免會讓人多想,就算有隔閡也是可以理解的。
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喬蓁已經心死了,不願再去相信任何一個人,但是她卻在許父身上感受到了那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踏實。
她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再踏進婚姻,但是因為他,她也願意往前邁出那一步。
“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是我,我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將所有的恩怨斬斷,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只想好好過自己的生活,但是現在卻牽出了這麼多繁瑣的過往,抱歉的人應該是我。”
許父聽見他這麼說心裡也很是不好受,“我是男人,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即便不好插手,我也想為你盡一份力。”
喬蓁心裡滿是感動,“我明白,現在我已經不想去相信什麼人情了,我只相信法律,給予桐討回了一個公道。”
許父知道喬蓁心裡最放不下的還是喬予桐,“會的,一定會的。”
說罷便緊緊的握住了喬蓁的手,“你一直很勇敢。”
喬蓁垂著視線,不知道在想什麼,“謝謝你願意相信我,陪伴我。”
許父又重新強調了一遍,“你記住,我現在是你的丈夫,在我面前,你可以放下所有的偽裝去做你自己。”
喬蓁點點頭,“我好像已經是一個徹底沒有秘密的人了。”
心裡面也是一陣莫名的放鬆。
當所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