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喬予桐還不知道自己正被如此惦念著,滿眼都是眼前的遲樾。
“剛才易航打電話來是什麼事情啊?”
從前的時候,她對遲樾工作上的事情尚且是點到為止,不過現在就顯得尤為在意了。
好在在遲樾這裡,從來都沒有所謂的過界這一說。
一向是喬予桐問什麼,他便答什麼,當然,一些棘手難辦的事情除外。
遲樾一邊給她包著一個蝦一邊回道:“沒什麼,就是現在已經有想要入資的合作方丟擲橄欖枝了,他問一下我的意思。”
喬予桐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再深一點兒的事情她就不瞭解了。
於是接著問道:“這是好事嗎?”
遲樾也不管她聽的明白不明白,還是耐心的說:“嗯,當然是,現在初步的檔案都應稽核完了,只管好好經營我們自己的商業鏈,這畢竟是京北,能從南城帶過來的合作少之又少,所以建立新的共贏方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喬予桐雖然挺的很迷糊,但還是很認真。
聽到最後又問:“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後你會經常來京北啊?”
遲樾聽到這個問題,不由變的敏感起來,手裡的動作也停下來了。
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嗯,或許會,你會介意嗎?”
喬予桐到京北的這段時間一直都很忙,無論是陪靳遠山,還是探望何良美,所以自己的時間也就少了,遲樾不知道這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更摸不準現在喬予桐的一個心態。
所以現在聽見她這麼說,第一個反應是她心裡是又芥蒂的,或者說她並不想再京北多停留。
加之剛才在門口遇見梁見深,他幾乎是立刻就把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了。
遲樾寧願自己辛苦一點兒也不想讓喬予桐感到為難。
所以不等她繼續回答就已經開口道:“沒關係,京北這邊也只是起步的時候會比較忙而已,我兩邊跑也不是問題。”
喬予桐見遲樾連忙撇清的樣子,不由笑了,遲樾這樣敏銳,她不是猜不到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無非就是和梁家人有關的那些事情。
說來也奇怪,她這次來京北和上次好像確實是有不同的,但是明顯比上忙碌了許多,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會忘記一些事情。
其實遲樾的態度要是風輕雲淡一些還好,她可能就會對梁家多一些耿耿於懷,但是遲樾太過於緊張和保護她了,反而讓她覺得一切都不是問題。
再加上前兩天和何良美相處的時候她說的那些話,讓她已經有了新的釋然。
為人父母,窮盡一生,忙碌了一輩子或半輩子的事業,到頭來也終究是抱憾餘生。
段廣志和何良美是這樣,那其他人是否也是呢,對遲樾要求嚴格,利益至上的遲懷文,他就當真把利益看的比自己的親生兒子更重要麼,又或是此時此刻悔恨萬分的梁致遠,他又是是否後悔過曾經做出的那些選擇。
其實都無關對錯,只是在當下那個時刻的孰輕孰重罷了。
身處的處境不同,自然所做處的選擇也就不同。
遲樾能像現在這般肆無忌憚,孤勇直前,又何嘗不是沾了遲氏的光,遲懷文的所作所為也成就和歷練了現在的遲樾。
人總是在失去中也得到一些東西,都是一些被動的使命罷了。
喬予桐笑了笑,“幹嘛這麼緊張,我又沒有說什麼。”
在那一瞬間,遲樾確實是緊張的,不過看著眼前喬予桐放鬆的樣子,好像又沒什麼事情,只當是虛驚一場。
“我”
他竟然少有的打起了磕巴,話都沒有繼續說下去。
喬予桐從他盤子裡夾過那隻剝好的蝦,一邊吃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