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的聯手努力下,飯菜終於上桌了。
靳遠山心情甚好,直接開了一瓶86年的紅酒。
剛要拿過喬予桐的杯子,遲樾就一隻手擋在前面,“她不會喝酒。”
靳遠山的手停在半空中,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剛要開口,喬予桐就出聲道:“沒關係,還是能喝一點兒的。”
她只是不想掃了靳遠山的興致。
“就是,紅酒沒事,慢慢品,喝的是一個氛圍。”
靳遠山一邊說一邊給她倒了小半杯。
幾人酒剛一倒完,易航就踩著點兒進了門。
一邊往裡走一邊說:“我可是從一進門就聞到這菜香味了,可真是饞死我了。”
看見喬予桐的一瞬間明白了過來,“難怪,我也算是有幸能嚐到喬小姐的手藝了。”
靳遠山皺眉道:“別喬小姐喬小姐的叫,該叫什麼叫什麼。”
易航馬上會意,“我也算是有幸能嚐到嫂子的手藝了。”
靳遠山這才聽的順耳一些,“這還差不多。”
然後接著道:“今天這一桌子菜可都是這丫頭的手藝,本來我是準備大展身手的,沒想到直接被人家秀了一臉。”
喬予桐連忙道:“沒有沒有,我就是打打下手而已。”
不僅是於靳遠山,這對遲樾來說也是個溫情且珍貴的年。
往年的時候遲懷文也鮮少回家,柳沁蓮和遲樾兩人簡單的吃個飯,與平常並無不同。
如今只是多了一個喬予桐,一切卻又顯得彌足珍貴。
要說這酒確實是好酒,但就是太上頭了。
喬予桐只是跟著幾人簡單喝了兩口,就感覺醉意上頭了。
遲樾也是發現了這點兒,直接把她杯子剩的酒拿到了一邊。
飯後,易航和馮徵陪著靳遠山喝茶下棋。
遲樾先帶著喬予桐回房間裡休息。
靳遠山目光灼灼的看著,偷笑道:“看來我離抱重孫是不遠了。”
或許是這兩天的睡眠質量很差,又或者是紅酒的後勁兒太大,喬予桐沒像上次那般鬧酒,而是睡的很安穩。
遲樾就這樣靜靜在床邊陪著她。
再醒來時天色已經黑了,屋內只開了一盞昏黃朦朧的小檯燈。
喬予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我怎麼睡著了?”
遲樾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一絲慵懶,“醒了?”
喬予桐只覺得太陽穴處跳的猛烈,心裡暗歎自己的酒量真是越來越差,一杯紅酒就把她撂倒了。
遲樾顯然也是想到這裡,認真囑咐道:“以後沒有我在你身邊,你可千萬不能喝酒。”
喬予桐笑道:“我都不喝酒的。”
這話剛一出,她自己也意識到了問題。
前兩次喝醉,雖然都不是和他喝的,但總會陰差陽錯的碰到他。
遲樾也跟著輕笑一聲,“也不知道我前兩次遇到的醉鬼是誰。”
喬予桐把頭埋進被子裡,“還好吧,也沒有很醉。”
遲樾認真的回憶著那次在公館的喬予桐,沉聲道:“對,沒有很醉,無非就是拉著我告白,還讓我給她餵飯,講睡前故事。”
他越說喬予桐眼睛瞪的越大,出聲道:“真的假的,不可能。”
遲樾拿出手機假裝在翻找,“就知道你不會承認,我早就錄了下來。”
喬予桐猛地起身,“錄什麼了?”
她對自己的酒德不是很有自信,畢竟多多少少也從林茜的口中聽到一些。
遲樾把手機扔在一邊,“逗你玩兒呢。”
喬予桐輕舒了一口氣,自己的窘態暴露在喜歡的人面前可不是什麼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