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一大早,遲樾旁若無人的喝著手裡的黑咖啡。
此時房間裡正對面站著的男人輕咳一聲,出聲提醒,以示自己的存在。
遲樾懶洋洋的抬眼看著他,昨天剛得到了易航那邊的訊息,說梁見深又來了南城,今天一早他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這是自從遲梁兩家決定聯姻後他第一次與梁家人的見面,還是自己送上門的。
梁見深看了看遲樾包裹著石膏的腿,“這不會是你反抗的行為藝術吧?”
遲樾冷哼一聲,“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梁見深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說話這麼衝幹什麼,大家以後都是一家人。”
遲樾聞言,唇角一揚,皮笑肉不笑的說:“少在這兒攀親戚,八字還沒一瞥呢。”
梁見深面不改色,挑釁道:“八字有沒有一瞥好像你也起不到什麼決策作用。”
遲樾周身氣壓很低,沉聲道:“那就拭目以待。”
兩個人一個京北一個南城,誰也不是善茬,本是沒有什麼交集的,之前也只在幾場慈善拍賣會打過照面,但是梁家和遲家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梁家在在京北打下的家底可謂是如日中天,手下的資產鏈更是深不可測,梁見深的父親,也就是梁致遠也因此穩居富豪榜。而遲家往上幾輩更是權利的象徵,在南城幾乎是一手遮天,後來遲懷文娶得第一任老婆,也就是遲樾的親生母親,家世顯赫,為遲家的產業更是加了把火候,而第二任老婆柳沁蓮背後的柳家,更是南城的產業大亨。
自從遲懷文和梁致遠這兩年有了商業上的往來後,兩人互利互惠,胃口大開,各自拓寬彼此的產業,走動愈發頻繁。
在這場商業聯姻中,梁家起著一定的推動作用。
梁見深把包裝精美的羅曼尼康帝酒放在桌上,“火藥味別這麼足,特地來探望一下你,還給你帶了上好的紅酒。”
遲樾別開視線看向窗外,毫不領情的說:“醫生說了,我不能喝酒。”
梁見深眼底閃過一抹意外,笑道:“你可不像是一個會聽醫生話的人。”
遲樾說:“有些人的話確實不能聽,但是醫生的話還是要聽的。”
梁見深眼角含笑,也不在意他的拒絕,“酒給你放這裡,什麼時候都能喝,你總歸是要康復的,就當提前祝你出院了。”
遲樾冷笑:“倒也沒什麼值得慶祝的,不過是從這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
梁見深笑容微斂,“不用這麼拐彎抹角,大家都是明白人。”
遲樾看著梁見深道:“明白人怎麼竟幹糊塗事?”
梁見深目光微垂,雙手插兜,低聲說:“你們遲家雖然在南城是獨一頭,但是以梁家的條件,想要得到南城的市場,也不是非你們不可的,怪只怪我那個糊塗的妹妹,我也只有這一個妹妹,總歸是要遂了她的願。”
要說這個婚事的來由,也算是有遲樾自己的一份力,年初的時候參加了一個朋友舉辦的活動,而梁家唯一的小女兒梁諾一也在那個活動現場,茫茫人海之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遲樾,都不用費什麼心思打聽,身邊的小姐妹早已將遲樾的身份背景全盤托出。
梁家萬貫家產,她相中的自然不是遲樾的背景,而是他這個人。
自從有了這份心思,他出席的每個活動都會有她的身影,只為了遠遠看他一眼,許是京北到南城跑的太勤了,梁致遠也注意到了女兒的異常,於是留了個心眼,調查了一下。
梁諾一也是經不住套話,梁致遠還沒怎麼盤問,早已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
搞清了來龍去脈,一聽這是遲懷文的兒子啊,兩人是老合作伙伴了,又見女兒喜歡的緊,於是也開始旁敲側擊的幫女兒打聽,梁見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