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桐也知道梁見深是故意的,但是並沒有躲閃,而是直接附和的點了點頭。
二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拐角處。
遲樾的手卻是越攥越緊。
本來今晚回到老宅的時候神經已經是繃到最緊了,現在則是有過之無不及。
從喬予桐的公寓裡出來他就一路直奔老宅,剛一進屋,柳沁蓮就迎了上來。
“阿樾,你回來了?”
遲樾輕聲應著,“我爸呢?”
柳沁蓮伸手一指,“還在書房。”
遲樾直接大步走了過去,他倒是想直接問問遲懷文是打得什麼主意。
見他進門,遲懷文只是輕輕抬了抬頭,“回來了。”
語氣雲淡風輕,完全沒有剛才在電話中的那份嚴厲。
遲樾並沒有在意他前後的反差,只是一門心思想要弄明白他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您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遲懷文起身撫了撫身上的皺褶,沉聲道:“文家和我們是世世代代的交情,從你爺爺那輩就已經打下來基礎,之前也有過約定,要是一男一女,能喜結良緣的話就更好了。”
遲樾忍不住嗤笑道:“你之前想和梁家聯姻的時候,也想起這事兒啊?”
他語氣裡滿是嘲諷,然而遲懷文並沒有生氣,而是解釋道:“那是因為之前文家一直定居在國外,我們遲家需要繼承的產業很多,一定需要在南城紮根,身心在外自然是靠不住的,但是現在文家已經決定將中心全部轉回南城,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之前文翰秋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猜的七七八八,所以眼下沒有過多的意外。
只是無奈道:“我到底是您的兒子還是您交換利益和交情的工具?為什麼我不能有自己的決定權,而是被您安排和操控。”
遲懷文眉頭緊皺,厲聲道:“你當然是我兒子,而且還是令我驕傲的兒子,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你就有胡作非為的權利。”
遲樾道:“胡作非為?您倒是說說,我是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
遲懷文沉聲道:“我只是打個比方,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主見,你放心,我這次不會逼你,所有的主動權都在你手上,只不過你文叔叔今晚有邀約,應該是想讓你和他女兒舒曼見一面,你就當正常的應酬就好。”
或許是遲懷文的轉變很突然,遲樾突然不明白他的態度了。
話已經說到這裡了,人也已經回來了,這個約肯定是要赴的了。
可能是因為遲樾拿下了京北的這個專案,就連遲懷文也是忍不住的刮目相看,畢竟對他只是抱了三成的希望,卻沒想到直接力壓了梁家這個東道主。
不過後面的那些隱情他卻不知道。
遲樾因為今天要幫喬予桐搬家,所以只穿了簡單的休閒套裝,既然是赴宴,代表的便是遲家,還是換了一件相對正式的衣服。
柳沁蓮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嘴裡喃喃道:“文舒曼”
遲樾聞言抬眼看過去。
柳沁蓮問:“你對她還有印象嗎?”
遲樾不冷不熱的回道:“我應該對她有印象嗎?”
柳沁蓮開始幫他回憶,“你們小時候認識的,還總來家裡玩,可能是你那時候還小吧,不記得也正常,不過我記得她小時候好像很可愛來著,還跟在我後面叫姐姐,不叫阿姨,不知道現在女大十八變長成什麼樣子了。”
遲樾對從前的那些事情並不是很感興趣,但是眼下柳沁蓮對別的女人的態度讓他有點兒不滿。
當然,是站在喬予桐的角度。
“這麼久了,您還記得?”
柳沁蓮瞬間接收到了他不悅的訊號,“你可別誤會,我只是回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