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他強行灌她喝水。
“咳!咳!”她嗆到了,但不可否認地,她全身的確暖和舒適多了。
暖流流過她的全身,她像是經歷了大劫大難般,劫後餘生後有著虛弱的感覺,太多的熱水滑向她寒冷的食道中,讓她嗆了幾遍,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他放下水,“蓋上草被,要被照顧的人應該是我不是你,你自動自發些會比較好。”
“我又沒要你照顧我。” 她沉不住氣的道。
“顯然你是恢復生氣了,還是隻有嘴巴是全年不休的?”他嘲諷著。
“我也不知道,或許它會挑人!”她不甘示弱。
湛澱默沒有勃然大怒,但他陰沉的模樣更令她不寒而慄,“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只是偶爾禍從口出,會讓人忍不住想動粗。”
“只有目不識丁的野蠻人,才會以武力取勝!”她露出不齒的表情。
跟她這麼一來一往地,他感到全身放鬆,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這女人與眾不同,雖然他有時會被她氣得牙癢癢的,但她的存在漸漸變得不可或缺。他所見過的女人對他總是惟惟諾諾,不像她,敢回嘴還反抗他!
“至少贏家會是野蠻人,靠張嘴佔上風的人可是會跌得粉身碎骨。”他疾言厲色。
她人在他的視線中,他若要她的命,就如反掌折枝那麼簡單。
依葵負氣的別開臉,“我不想跟你爭論什麼。”連和他說話,她都不願意。
似乎沒有食物了,這樣冷冽的氣候,身心都俱疲了,還要捱餓嗎?
他正在打造隨身武器,那銳利的竹鋒可以一刺穿心,令她想起兩軍廝殺交鋒的景象,她受不了這樣。
依葵勉強爬起來,“放我回去,這一帶的路我很熟,我們需要食物。”她更需要透一透空氣。
“你會冷死。”他言簡意賅的回答。
“我不會,再糟的環境我都待過,這裡有條小路可以通往我住的地方,若你不讓我試,你我只能坐以待斃。”她再接再厲的說服他,盼望他能同意。
“我不該讓你出去。”
“那你就繼續執迷不悟吧!”她大喊,覺得他對她的疑慮還是無法消除,“我可不想跟你一起餓死!”他這個惡人。
他聳聳肩,低頭做著他的防備武器!
真的再也撐不下去了,依葵餓得兩眼發昏,他們只能以水裹腹,他承受得了,但她可不;她這麼做也是情非得已,如果他好好與她溝通,她就不會在他的草藥內滲入迷昏他的藥了。
她跌跌撞撞走出洞穴,這是個隱密性極高的洞穴,四周飄散著霧氣,地形崎嶇,要不是她對這裡有所瞭解,恐怕她也會在霧中迷路。
這洞穴,幫會的人無法尋來,那湛澱默的性命即毋須擔憂。吸了口空氣,她幾乎是用逃的奔向她的小屋,她只覺飢腸轆轆,屋內有乾糧,她以不可思議的狼吞虎嚥來解決它們。
然後,她趴在椅子上歇息。她逃出來了,不受那狂妄的惡人控制了,她該把他拋到腦後,不該再記起他。
她可以不去理會他,讓他自生自滅,但她卻惶惶不安起來,沒有她的援手,他一定會命葬洞穴內!他怎麼會像是擱在她心中讓她覺得七上八下的呢?
如果這次她再回去,他一定就會對她另眼相看,她不是真要害他,她要讓他知道這點。
找了千百萬種理由,她還是決定準備好足夠的食物後再回去,這裡畢竟是她的地盤,要是他還敢有眼不識泰山的限制她的自由,她就餓得他叫苦連天!
依葵覺得她的思想變了,不如以往的空白,仿彿有了點新鮮的想法,邪惡的、蠻橫的,好像是……他的翻版!
這樣沒什麼不好,她甚至感到有點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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