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可好了,原本她逃走的企圖幾十分明顯,現在這般直言不諱,甚至連撒謊也
懶得了,將她逃避與抗拒的心情一點也不留情的統統說出。
“嘶!”一抹長長的地哼從焦闖的嘴裡溢位,她雙手被狠狠的扼住往後面的衣櫃壓
去,高銘低著頭望著只到他肩頭的女人,卻發現雖然她臉上因為疼意而扭曲了一
下,但眼神卻依舊倔強,半點的退讓都沒有,只是在那堅強背後彷彿是一碰就碎掉
的某種脆弱。
那雙眼晴裝下太多的東西,雖然她已經很努力的掩藏,可惜有些東西是無論如何也
遮掩不掉的,尤其是感情,一段真真正正的感情,必定是讓她刻骨銘心過的,而昨
晚上她那樣的嚎啕大哭,想必是受了傷,那個男人究竟是誰,高銘現在恨不得掏出
她的心瞧瞧。
“他不愛你,你就蠢得一個人傻的蹲在馬路上的大哭麼?你什麼時候變成林黛玉
了,在我面前不是挺可裝逞強的麼?”他對她忍不住一如往常般的惡言惡語,就是
想逼出她的心,那顆心如今究竟是屬於誰的。
焦闖瞪大眼晴看著他,眼中有詫異,她不明白高銘實際只是試探,但心底的刺確實
被他說中了,於是咬緊了唇,眼神不如之前的倔強,反而透著脆弱。
“你知道些什麼,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管我的事情?”
這話出了口,焦闖有些微後悔,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重了,但一想起昨晚上的事情,
又覺得應該說得更狠毒一些,這個男人一次次的對她的身子強取象奪,她憑什麼對
他心軟客氣來著。
瞧見高銘的眼神一點一點的變冷,她心底漠某個地方開始漸漸的沉下去,垂著眸
子,瞧見他身上依舊滿著水,那水珠從他赤裸精壯的胸膛劃過,最後打在地上形
成一朵小小的水花,彷彿跟淚水一樣。
終究他放開了她的手,一如上次在車子裡一樣,放她走,焦闖正鬆了一口氣,卻
在下一刻聽到他有些嘲諷的冷笑。
“如果不是老子窩囊的愛上你,就算你今天死在路邊,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這是太子爺第二次開口對她說愛這個字眼,似乎就連花容也從未說過這個字眼。
要一個男人,一個驕傲的男人說出口這個愛字,或許並不困難,世界上有很多男
人隨隨便便就把愛這個字眼掛在嘴邊,可她知道,高銘並不是那種男人,所以當她
第二次聽到這個字的時候,想要開口的話一下子全部堵在嗓子眼,只能低著頭嗎,
低聲問道:“你知道什麼是愛麼?”
“愛?是啊,什麼是愛?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不會將你讓給任何一個人。”
張小嫻說“愛,從來就是一件千迴百轉的事。不曾被離棄,不曾受傷害,怎懂得
愛人?高銘許就是這樣的人,他從焦闖那裡知道了愛,也從她那裡受盡傷害,所
以他不允許半點機會從自己手裡頭溜走,哪怕用的手段再卑劣強硬,那也不過是因
為一個俗得不能再俗但卻可以讓人死去活來的“愛”字。
焦闖抬起頭,望向他,那三個字未來得及出口就被他的唇給緒住了,很深很粗暴的
吻,沒有一點兒讓她喘息透氣的機會。因為高銘知道她要說的那幾個字是什麼。
愛情本來並不複雜,來來去去不過三個字,不是我愛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
你好嗎、對不起。(張愛玲)
而她要出口的便是那讓所有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