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外。
天空濛上了一片若隱若現的血色，淅淅瀝瀝的雨點飄落下來。
到了這一步，所有人都明白了李衍所修之功法。
血雨！
這是李衍達到氣血如海引起的天地異象。
這意味著，李衍在短短一小時內——
極品·功法·萬川歸海經！
至臻境界！
眾人臉上皆是出現了濃濃的驚駭之色。
如果不是真實的發生在眼前，任誰都無法相信。
幾秒鐘後，血雨下得愈發密集，沉重的威壓似海如洋。
李浩和葉傾心各自吐出一口鮮血，幾乎支援不住，就要跪在地上。
多數人渾身發軟，一眼望去，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
若是再持續下去，不出幾分鐘，所有人都要被這恐怖的血氣碾壓致死。
眾人轉而露出了無邊的絕望之色。
徹底認清了和李衍之間的巨大差距。
主殿上小小的身影此刻被無限放大，重重的錘擊在眾人的心裡，留下了無法磨滅的陰影。
似神魔，似鬼神，天地間唯他獨尊。
與此同時。
由於隔著螢幕，朱東興一開始並沒有察覺到李衍的異樣。
當血雨出現之時，他立即明白過來。
心中巨震的同時，瞬間出現在道藏院上空，揮手隔開了李衍的滔天氣血。
下方的學生大口喘著氣，如獲新生。
如果不是瞭解情況，他一定會認為李衍已經是武道大宗師了。
朱東興忍不住暗中傳音，“楚老，李衍怎麼選了這篇功法？”
難道楚向天不知道。
萬川歸海經不止是殘本的問題，還有著巨大的牽扯。
即便是朱東興這樣的武皇強者捲入其中，也有天大的麻煩。
此刻。
楚向天目不轉睛的盯著李衍，空洞的雙眼散發著迷茫、不解。
更多的，卻是欣慰，“對他來說，或許不是壞事。”
聽聞此話，朱東興看著漫天血雨，陷入了沉默。
良久。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事我決定不了。”
楚向天沒有接話，正陷入久遠的回憶之中……
李衍幽幽的從推衍中醒來，“至臻境界果真難搞。”
一門極品功法，將他多日的積蓄掏空，正暗自肉痛。
轉念一想，釋然道：“積分就是用來加點的，只要成功了就行，不虧！”
李衍只覺腦海空前清明，突然發現了異樣之處。
“咦？什麼情況？”
此時此刻。
內視的畫面不再和之前一般隔著一層濛濛的薄紗，五臟六腑、骨骼精髓變得清晰可視。
最讓他驚異的是，靈臺之內清晰可見一處彈丸空間。
“這是……泥丸宮”李衍驚訝道，“難道我有靈識了？”
下意識的催動泥丸宮，一股無形的精神力從中呼嘯而出。
咻！
即便閉著眼，李衍仍舊清楚的看到了下方的李浩和葉傾心，遠處還有一大片心有餘悸的學生。
靈識初現，他的觀察力今非昔比。
“那不是凌平和文大柱麼，原來他們兩個也來了。”
李衍看得真切。
這種感覺無比奇妙，像是頭上長了個超清攝像頭似的。
“嗯？朱院長也來了。”
朱東興同樣發現了李衍的窺視，一臉驚詫。
那可是武君才能修煉出來的靈識！
他一個武師是怎麼做到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