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音音的臉,我的腦海猶如被人猛烈地抨擊了一下,此時一片空白。
原本在想,因為喬林撞倒我這個事,音音肯定心情很失落的。原本還想要安慰她一下,結果看到音音的臉,我感覺自己的心被人用力揪了起來並扭在了一塊。
“還疼嗎?” 我把音音輕輕地摟過來,吻了吻她的額頭,右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音音依偎在我懷裡,此時安靜的像一隻小貓,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示意我一點都不疼的樣子。
我心裡真的好難受,聞著她的髮香,在我眼前,貌似又回到了高中的記憶裡。曾幾何時,為了音音,我很用力地向上爬,一點一點讓身邊不服我的人佩服我,把原本欺凌我的人拉下馬,全部踢出局。趙星就是這麼一個例子,但也釀成了今天這個局面。我甚至一度懷疑起自己來,是不是一來一往,扳了個平局,結果就能握手言和?但看似簡單,卻真的可以如想的容易嗎?
音音的臉上,明顯是被巴掌打過的。雖然紅腫消除了一點,但臉上淡淡的手指痕跡,還不會那麼快消沉下來。我問音音發生了什麼事?臉是被誰打的?一開始,音音很牴觸,一直是說著,“沒有什麼啦?那不是巴掌痕啦!”
對於我,這不是一句話那麼容易就可以概括完的。我從床上起來,轉身到音音身前,然後蹲下來,右手輕輕捏著音音的小手,說:“還記得以前嗎?你去上班了,我留在學校裡,那時候我們只能靠電話聯絡,放假了才能去看你。我們不也是從那時候走到現在嗎?你說過,你要嫁給我,而我也說過,只要到時候你肯嫁就行。現在你的臉上多了一個巴掌,你能讓我看著,心裡卻難過著嗎?”
音音的眼睛慢慢地變紅了,不一會,眼淚就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當熱熱的眼淚滴到我手背上,我覺得心裡從沒有像此時這麼的痛。
“是我弟打的,我打了他電話,放學後去找他 ……”音音一邊哭一邊說著,但很多時候幾乎都說不出聲來。我站起來,就這麼抱著她的頭,以前我會想著去給她依靠,而現在直到以後,我都會這麼給她依靠。突然間,我明白了很多,很多事不是能用言語去表達的,我只知道今天依靠著我哭泣的人,就應該是我必須去保護的人。
音音的淚水浸溼了我的衣服,我也一直沉默著,就讓她這樣哭出來也好。我很難想象,在面對這種事時,一個女生要帶著怎樣的心情,去面對自己的家人和自己愛的人?如果這是矛盾,那麼這個矛盾該怎麼去解決?我也迷惘著,但事情總歸是有一個度,而不是沒有極限的延續下去。
音音平復了心情,跟我緩緩講著放學後的事:
從昨天看到受傷的我,音音心裡就很內疚,難過甚至自責。但喬林是她的弟弟,作為一個姐姐,她有責任和義務去關注和關心這個弟弟。但,對於我,自己愛的人。她不能放任我被打到躺在床上而不管,何況還跟自己的弟弟脫不了干係。所以,音音打了電話給家裡,告訴了他們所有發生的事。
當她想從爸爸、媽媽嘴裡得到些肯定的支援時,卻換來了更加難過的回覆。音音的爸爸,大聲呵斥了音音,“還沒有出嫁就胳膊往外拐了,即使是喬林的錯,你這個當姐的,在外面還得給他包了。”
而音音的媽媽,卻這麼告訴音音,“你弟弟肯定是認錯人了,從小到大,也沒有見過他這樣啊?是不是青子做了什麼?讓喬林不舒服了啊!如果是的話,你跟青子說,做人放大氣點,畢竟日後他也想成為一家人的,音音你也不愁嫁,是吧?現在沒有事就好,讓青子好好休息。”
這樣的答覆,對音音來說,無疑是充滿著不公,這使得她更加愧疚於我和自責。想了想,她打通了喬林的電話,問他在哪裡?然後直接過去找喬林,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喬林告訴她,為什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