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坐在地上,姿勢很隨意,他的雙臂都已經消失不見,斷口處反覆蠕動的血肉並不能修復斷裂的雙手。
太強了!他變得更加強大了!
三人之中,受傷最重的是黑死牟,半個身子都化為灰燼,其次是童磨,被腰斬為兩半後甚至無法移動,受傷最輕的毫無疑問是猗窩座,僅僅只是雙臂消失。
但是不應該是這樣的計算方法。三人不同的戰鬥風格決定了他們保留實力的多少,童磨的血鬼術多以遠端攻擊為主,失去雙腿雖然致命,但是他的反抗能力還是很強的,如果是普通的柱,甚至還可以對付兩三個。
黑死牟則更慘一點,他是劍士,右手是他的慣用手,失去了右半身,很多劍術都無法施展。不過他的血鬼術使得他仍然有簡單的反擊能力。
而猗窩座,幾乎完全喪失了戰鬥能力。他是一個武者,武者的渾身上下雖然都是致命的武器,但是又以雙手最為重要,失去雙手,他現在戰力十不存一。僅剩的雙腳雖然也可以進行攻擊,但是很難保持平衡。
尤其是他還沒有掌握通透世界,無法控制身體裡的每一寸筋肉。
雙腳尚在唯一的好處就是他還可以逃跑。
重傷的他速度下降很多,普通的鬼殺隊劍士他可以逃,但是柱的話,很難擺脫。
兩道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速度很快,而且步伐輕盈穩健,毫無疑問是高手!
猗窩座站起身來,準備先離開這裡。
\"水之呼吸——三之型·流流舞!\"
一道水花衝射而出,如同奔流一樣巨大水流阻擋了猗窩座前進的步伐。
站在水牆之前,猗窩座嘆了一口氣,他知道他走不了了。
要戰鬥嗎?很難。
這猶猶豫豫的風格不像是猗窩座的性格,現在的他感覺有點奇妙,一些畫面在他的腦海之中隱約浮現。
那是什麼,我的記憶?我為什麼從來不知道。
對面的炭治郎和富岡義勇已經緊握日輪刀了,即使這個上弦之三已經受傷嚴重,即使己方兩個人已經變強了很多。
但是大意就很有可能意味著死亡。
猗窩座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席地而坐。
\"我想跟你們講一個故事。\"
曾經,有一個少年,他出身於江戶。因為一出生就長有尖牙,因而被稱為“鬼之子”,並被取名為狛治。
他逐漸長大,他的親人也相繼過世,只剩下了他的父親。但是父親身患重病,狛治因此只能想盡辦法給父親買藥。然而在當時,藥材根本不是窮人家的孩子買得起的東西。
因此,為了保住父親的性命,狛治不得不選擇透過偷竊換取錢財來替父親買藥。
狛治只要自己變得強大,就可以逃脫社奉行的抓捕,所以他不斷的磨練自己,就這樣,在不停的犯罪生活中過去了好幾年。
直到有一天,狛治的父親上吊去世了,因為他覺得自己連累了兒子,讓兒子不停的犯罪,成為了一個人見人恨的罪人。
狛治痛苦萬分,他痛恨這個世界,在他已經選擇了成為罪人之後,還是不願意放他一馬。他開始向著路人洩憤,就在此時,一個人制止了他。
這個人叫慶藏。慶藏看出了狛治的武術天賦,並帶著他回到了自己的道場,道場空無一人,只有慶藏和他的女兒,慶藏需要去工作,沒有時間照顧自己生病的女兒,所以拜託狛治照顧他的女兒。
狛治遲疑了,他認為自己是一個罪人,沒有資格照顧他人。
慶藏對狛治說:因為你的罪行,我已經教訓過你了,所以沒有關係。
狛治答應了,他開始照顧慶藏的女兒戀雪,在這個過程中,戀雪逐漸喜歡上了狛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