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膽小怕事,一頂烏紗帽掙來不易,他不願因此而丟失自己的烏紗帽,但也克己守職,不是貪贓枉法之輩,官場上的生涯,使他變得圓滑起來。他不敢得罪權貴,更不想枉屈了平民百姓,所以有時只好裝糊塗,誰也不想得罪,基本上,他還不失為一個公正廉明的好官。現在,雙方都是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在背後撐著。原告方面,是常州知府吳大人,更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被告方面,卻是江南武林世家,在社會上極有名譽和地位,任何一方都是得罪不起,丟了自己的烏紗帽是小事,恐怕連性命也難保。所以一開始審這個案子,就有一拖再拖的念頭,最後來個不了了之。當然,真的一方理屈,他也會秉公處理,不敢含糊。但鐵面神捕來了,他想拖也拖不了。
這時,他問公孫不說:“你將事情一一從實招來,不得有半點隱瞞之處。”
公孫不滅說:“是。大人,晚生絕不敢有半點隱瞞。”便一五一十將那日的事情經過詳盡的說了出來。
“你沒放火殺人?”
其實錢知縣也從公孫不滅的神態中看出來,眼前跪下的書生,與自己以前的情況一樣,是位怕事的一介書生,臉上全無兇狠之色,怎會放火殺人的?他只是依例審問而已。
公孫不滅說:“晚生知禮守法,怎敢於此放火殺人兇惡之事?”
“你難道不是水月宮的人?”
“晚生一向在家閉門讀書,極少出門,也沒聽聞過水月宮是哪一處的道觀寺院,怎是水月宮的人?”
錢知縣一拍驚堂木:“大膽,有人告你是水月宮的人!更有人看見你與水月宮的人在一起,你敢在本官面前狡辯麼?”
“大人,晚生實在冤枉。那日晚生去醉月軒中吃飯,事前根本不知道那一男二女是水月宮的人,也與他們從沒來往,只是偶然在一個廳上吃飯而已。大人不信,可問問醉月軒的店小二和一些在醉月軒用飯的客人。”
公孫不滅不敢將月夜相遇水月宮的人說出來,要是一說,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了。
錢知縣說:“好,公孫不滅,那你聽著。”跟著朝跪在另一邊的喝聲:“馬鳴樓!”
跪在一邊一身員外裝束的人慌忙應道:“大人,草民在。”
“他剛才的話你聽到了?”
“草民聽到。”
“你怎告他們是水月宮的人,有何憑據?”
“草民是聽小店的店小二張五聽說。”
錢知縣喝聲:“張五!”
那位伺候公孫不滅、惹起禍端的店小二戰戰兢兢地應著:“小人在。”
“你知道他們是水月宮的人?”
“因為他們曾在一起。”
小丹忍不住駁道:“店小二,你不是也和我們在一起嗎,你怎麼不是我們公孫家的人?而且你和水月宮的人在一起的時間比我們還長得多,你不更是水月宮的人了?”
的確,小丹沒有冤枉了他。這個店小二在鬧事一發生,就一直害怕地縮在那小廳的一角,甚至公孫不滅和小凡走了後,他仍在小廳裡。所以說,他目睹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錢知縣喝著小丹:“大膽書僮,本官沒問到你,不準答話。”
公孫不滅幾乎懇求的對小丹說:“我的小祖宗,你是不是想要縣大人打我們二十大板屁股了?”
小丹一下住口不敢再說。錢知縣又問店小二:“他們是不是一同進店,同坐上一圍桌上飲酒用飯?”
“不,不是!他們是先後進來,在不同的桌子上。”
吳管家不由怒視了他一眼,晚罵道:“你這奴才,是不是給嚇掉了魂,在胡說八道?你不是說他們在一起麼?怎麼現在又改口了?”
錢知縣看在眼裡,心裡更明白了幾成,顯然這個知府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