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能再造鶴蚌相爭之勢。”秋亭小心翼翼地說道,強掩著臉上的情緒,不讓楊聘蘭看出異樣。
“好你個秋亭,不愧是我身邊的聰明丫頭。”說著,楊聘蘭輕輕一捏秋亭的面頰,看著秋亭倒吸了口涼氣,才改口又道:“這臉上的傷疼得厲害吧,待會我到御藥房討些藥膏來給你上上,保準你這張小臉恢復的可快了。”
這一會變一個模樣的楊聘蘭,秋亭早就漸漸地適應了,此時站在一旁乖巧的點了點頭,經過了一日的陰霾,顧傾顏因為鳳景瀾去楚嬌柔哪兒吃味的事情,不由成為了楊聘蘭繼續挑撥離間的一種契機,楊聘蘭站起身來美美的伸了個懶腰。
只感覺這一覺睡的舒服,這睡醒之後,什麼煩擾都隨著秋亭帶來的好訊息煙消雲散,卻不知道自己已然慢慢步入了顧傾顏所設下的陷阱。
以楊聘蘭的自傲,定不會相信有一日自己的貼身婢女會將自己出賣,也從來不覺得這喜怒無常的模樣有什麼問題,總覺得這些婢女該賞就賞,該罰就罰,到底是些卑賤出生的人,受了她的好處,還不得像一隻狗一樣蹲在跟前搖尾巴。何況她還拿了秋亭宮外的家人作威脅,還不怕她乖乖就範。
也就因為這樣楊聘蘭低估了人性,從來不將這些她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婢女放在眼中,更將他們的性命看作比草還來的輕賤,自然也就覺得她留了秋亭一條性命,秋亭便要為她為媽為婢一輩子。
在尚書府中,楊聘蘭過的便是這樣的日子,所以來到宮中,除了挑撥離間,在這些事上的自傲卻一點沒改。
“主子是現在去顧良娣哪兒,還是在緩緩。”秋亭趁機說道。
楊聘蘭輕笑道:“先緩緩吧,明日想個方法與之偶遇,我瞧著顧良娣喜歡在太子府那石桌前賞花飲茶,這於我而言也是一種合適的契機,若是我主動去找顧良娣,反倒是讓別人有閒話可說。”
“是,主子。”秋亭恭聲道。
“顧良娣與楚側妃,我都得拉穩了才能從中挑撥,若是楚側妃禁足令解去後,顧良娣能因為掌摑一事同楚側妃不痛快,那就真正的合了我心中的意。”
而此時鳳景瀾已然和輕塵先生坐到了一處,輕塵先生手中端著茶碗,書房的書墨香撲鼻而來,竟然使得整個房內充滿了令人舒適的氣味。
鳳景瀾手指輕叩著桌面:“這鳳景煌再過三日便要娶楊家嫡女過門了吧?”
“是時候將訊息放出去,四皇子總不能現在毀了楊家這親事,仿若只能將楊家嫡女硬娶回府。”輕塵先生說道。
“不是時候,既然準備好好逗弄我那四弟一番,總要等他娶妻進門舉案齊眉才行。”鳳景瀾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既然鳳景煌打算娶楊家嫡女來打擊他,那麼鳳景瀾也要讓他好好嚐嚐勝利的果實背後到底是個什麼滋味,鳳景瀾不急,他反倒是對於鳳景煌如何墮入懸崖的步驟感興趣的多。
輕塵先生看出鳳景瀾這樣推遲舉動,大抵是因為古伶心的事想要讓鳳景煌好好吃上些苦頭,這樣的心性難免讓輕塵先生有些擔心,擔心鳳景瀾因為對古伶心的那份舊情太過意氣用事,反而誤了對付四皇子府,乃至是整個楊家的最好時機。
“太子殿下可以等,等楚側妃禁足令後,太子府難免會出現變故,在下還是覺得此事太子殿下快些解決為妙。”輕塵先生勸解道。
“本宮知曉,不過現如今的楚側妃不會打亂之後的步驟。”鳳景瀾確信的說道。
“還請太子殿下三思,若是很多事做了決定便再無回頭的餘地,太子殿下根本沒有必要推遲時間,這四皇子府的婚事已定,楊家女兒就算楊家有了動盪,四皇子也不得不娶。”輕塵先生還是有點擔心遲則生變,只得是接著出言建議。
鳳景瀾搖了搖頭,輕抿了一口杯中清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