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而雅間中又有音樂飄出。
豐盈女子小心地攙扶著牧逐君走出了莉蘭苑,她見牧逐君滿臉落寞,忍不住想開口安慰,牧逐君卻搖了搖頭,隱忍地向著恭順王府走去,途中,兩人一個閃身,就躲過了艾琚源眼線的追蹤。
阮姮聽著柔婉的音樂,揮了揮手,雅間就立刻恢復了平靜。
趕走了身邊伺候的小倌,她徹底進入了夢鄉。
沒過多久,她就被開窗戶的聲音所吵醒。準確的說,是有人破窗而入。
只見那個女子靈巧地落地,見阮姮一動不動,立刻跪下,低聲道:“屬下天樞,參見閣主!”
阮姮從床上坐起來,慵懶地蜷起了一條腿,把下巴抵在膝蓋上,嗔怪道:“哦?”
天樞機智道:“閣主,屬下有事稟報!”
阮姮示意她繼續。
天樞恭敬道:“艾琚源在一炷香後將與七謀士碰面,請閣主定奪!”
阮姮哼了聲,在一眨眼間雙手已經掐上了天樞的脖頸,她玩味道:“我為什麼要是閣主?很累的哦。”話語間,她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忽然,又有人從視窗中跳了進來,阮姮蹙眉,有門不走,非走窗戶!
牧逐君一個漂亮的落地,他見怪不怪道:“阿姮,你要嚇死天樞了。”
阮姮鬆了手勁,卻仍警惕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這名女子。她知道,天樞是行棲門七星之首,但天樞方才落在雅間中,身上所散發出的殺氣與寒氣,那不是一種威脅的警告嗎?
天樞起身,抱拳道:“見過門主!”
牧逐君命令道:“按照計劃!下去吧!”
天樞從視窗一躍而下,消失在兩人面前。
牧逐君坐在床邊,若有所思道:“你懷疑天樞?”
阮姮站在視窗,皺著眉望著京城夜間的寂靜,輕聲道:“你能在艾琚源身邊安插眼線,她也可以讓人潛入行棲門與室離閣。”
牧逐君嘆了口氣道:“白天咱們的戲,艾琚源會不信?”
阮姮苦笑著關上了窗戶,走到牧逐君身邊坐下,撇了撇嘴,道:“那倒不見得,艾琚源是個老狐狸,她總是不全信,但又不會不信。”
牧逐君忽然捂著嘴看著阮姮笑了,笑裡都是欣慰。
阮姮蹙眉道:“怎麼?”
牧逐君指了指阮姮,媚聲道:“阿姮,你那話太像師父了!”
阮姮白了他一眼,道:“我最怕像她!”然後正色道:“火燒連營,怎麼樣?”
牧逐君饒有趣味地挑眉,望著阮姮,抬起手替她捋順了耳邊的青絲,柔聲道:“都聽你的。”
阮姮不自覺地向後一躲,讓牧逐君的手落在了空中,她輕咳一聲道:“你快去安排吧,艾府的書房或者倉庫,燒一個。既然艾琚源放出了訊息,我不去,怎麼對得起她?”
牧逐君有些失落地收回了手,他擔心道:“你的傷?”
阮姮舒了口氣:“不打緊。”說著就走到雅間的衣櫃前,開始翻找深色的夜行服。
牧逐君卻並沒有走,他從身後抱住了阮姮,覺得懷抱中的女子軟軟的,身上的清香沁人心脾。
阮姮動作一滯,牧逐君隨即放了手,開啟窗戶,翻身跳下。
阮姮搖了搖頭,繼續翻找著衣服。母皇收徒弟的時候都是什麼標準呀?美貌?痴情?若是牧逐君一直這樣的神情,她還不得遲早被打動?
感情有礙她的決斷,所以她一直避之不及。
作者有話要說:
☆、七謀士
第18章七謀士
阮姮在艾府的牆根下蹲了大半夜,這裡卻沒有一絲風吹草動。
就當她困得快栽下去時,耳朵一動,就聽到有兩個下人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