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寧城的侯大在用了一天的時間,將整個隊伍都偽裝成了打算穿山前往庫貼耳汗國來自中原的商隊。
為此侯大還特意僱了幾輛牛車以及從城內打聽到了一位常年走垛的老江湖請來做嚮導。
萬事俱備後,侯大一眾人在老垛爺的帶領下,帶著幾輛拉滿空箱子的牛車出了西寧城。
一路上侯大幾人打著聊天的藉口和老垛爺探聽著西疆山脈裡的具體訊息。
老垛爺也是異常健談,可以說是有問必答,幾口老燒酒下肚,話匣子開啟了便就停不下來了。
從西寧城前往西疆山脈的一路上,老垛爺像一本教科書一樣把西疆山脈裡的勢力分佈,發生的戰役都講給了侯大他們。
而徹底瞭解了西疆山脈內部事情的侯大卻沉默了下來,統一的西疆山脈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一個好訊息。
對於急於搬家尋求落腳的虎頭山來說,打西疆山脈裡任何一個山頭都等於在公開挑戰黃金山谷。
而挑戰黃金山谷就等於挑戰整座西疆山脈,這對於想要繼續發展的虎頭山來說等於死路。
“哎!後生!你們這些人身後揹著的是什麼玩意兒啊。包的嚴嚴實實的。”
老垛頭又灌了口酒後,一直負責給侯大幾人答疑解惑的他第一次問了侯大問題。
“哦!您說這個啊,鐵棍子,防身用的。”
被老垛爺打斷了思考的侯大隨手拍了拍身後用油布包裹的g42,隨口扯了句謊。
“嗨!防身不用刀反而用破棍子。”
老垛頭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便大笑起來說道。
啾唔!
在即將進入西疆山脈的時候,老垛頭似是喝多了一般,突然張口打了一聲響哨,像鳥叫一樣。
“侯營長!兩邊樹林裡有情況。”
深入西疆山脈後,原本異常健談的老垛爺便停止了和幾人的對話,一馬當先的獨自走在了前面。
正當幾人疑惑之時,後方一個梁家軍的老兵走上前,靠近侯大低聲說道。
在虎頭山正式分營後,侯家兄弟和武家兄弟便有了新的稱呼,就是營長。當然,這是梁志廷要求的。
上前說話的老兵也是曾經永盛鏢局的鏢師,以前常年走鏢的他對於樹林裡的聲音異常敏感。
所以在進入山裡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了自從他們進入山脈開始,一路上兩側樹林都有人跟著他們,而且數量不少。
侯大聽著老兵的話,沒有去懷疑對方話語的可信度。而是眼神有些嘲諷的看著獨自走在前方的老垛爺。
“你去後面告訴所有弟兄,頂上膛火保險開啟,隨時準備戰鬥。”
低聲吩咐了老兵後,侯大便勒緊了韁繩停在了原地。
“老垛爺!帶了這麼多徒子徒孫不讓他們出來見見面嗎!”
侯大望著前方依舊不停向前走的老垛頭,便確定這就是來黑貨的。
“嘿嘿,後生!什麼意思啊這是?”
聽著後方的侯大直接撕開了臉皮,老垛頭也不再裝糊塗。將胯下的馬匹勒住後便回身看著侯大笑著說道。
老垛頭在當初西寧城的時候便一眼瞧出了侯大一行人根本不是所謂的中原商人。
作為常年在山裡黑貨的惡垛子,這點識人的眼光他還是有的。
雖然侯大這一群個頂個虎背熊腰,一看就是練家子出身。
但是這些人身上都沒有兵器利器在手,只是一個個身後揹著用油布包裹的東西。
而經過一路的觀察加上先前的試探,老垛頭料定這一行人背後的傢伙也不是利器,這讓他最後的一點謹慎也煙消雲散。
而且他背靠著的是控制著整個北方山群北石響馬幫,自然